爱腐书 > 言情总裁 > 谋中局 > 分卷阅读9

刻。”

萧瑀自诩fēng_liú王爷,混迹柳烟花巷,却瞧不起文弱书生的酸腐气一向对此等地方敬而远之,今日一瞧却是不同凡响。

身后是一巨大的水墨屏风,万里江山,层峦叠嶂,远山如黛,行书提诗相得益彰,大气磅礴之势不得不让人拍案叫绝。

“江流天地外,山色有中无。云间公子。”诗画一绝不由让萧瑀啧啧赞叹。

屏风后忽转出一妙龄佳人,着藕荷色衣裙,素银簪子挽发,落落大方对着众人施了一礼“诸位公子请。”

殿内豁然开朗,三三两两的文人喝茶品茗,高谈阔论,萧辞止住脚步,景皓对着那位姑娘说道“有劳姑娘了,我们在此落座便可。”

她有些许错愕之色接着笑道“公子请便。”

临窗而坐,市井之气一览无余,商贩吆喝,东长李短,杂耍哄闹,乞丐乞讨,吵吵嚷嚷,过窗而入。

“二哥,你邀请天胤喝茶品茗怎么选了这样一个地方?吵的我脑仁疼。”萧瑀不安分的左顾右盼。

“确实不若烟雨宿柳楼莺歌燕舞,丝竹笙箫。”萧辞不温不火道。

“二哥又腹诽我了,是,民生之道,食民俸,忧民忧,居于高堂鉴前史兴衰,查于市井思民生多艰。”他摇头晃脑学着书呆子语调平平诵书一般。

萧辞一直看着窗外笑道“我并非你的夫子。”

片刻,天胤依约前来,白衣紫袍,道风仙骨,发冠未束只在发尾用缎带松松绑了一个结,面目清冷,对着萧辞拱手一礼。

“大祭司,你可是来晚了,该罚。”

天胤端起手边的茶盏“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在下一介布衣,死何足惜,即便是金銮玉殿,在下也是堂堂正正,白维私占良田,贪污赈灾粮饷,私抬税收,结党营私,妄图把持朝政,危及社稷”义正言辞一番谈论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只见那男子粗布葛衣,面瘦肌黄,只一双眸子锋利睿敏。

“你这刁民,枉议朝纲,污蔑朝廷官员,你以为在此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吗?来人,拖出去。”说话之人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方正脸,络腮胡。

身旁几位便衣侍从领命而从,那男子脊背挺得笔直,不卑不亢,景皓起身走了过去对着那中年男人说了几句,他朝着临窗的方向看了看,陪着笑脸不停的赔罪,还未等景皓说什么,此间掌柜已着人把几人请了出去。

旁侧几位书生无奈的摇摇头仿佛这是惯有的情形,景皓上前道“我家公子有请。”

王伯远上前一礼,萧辞亦起身还了一礼“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王伯远。”

“闵舟七子王伯远?失敬失敬,在下木肃。”萧辞喝了一口茶淡笑道“王兄那卷兰谱可谓千金难求。不知王兄千里迢迢自闵舟来至京城所谓何事?”

“不瞒木兄,如今闵舟饿殍遍野,百姓民不聊生,这两年官府私占良田,致使百姓无地可耕,去岁赋税一高再高,闵舟各州县民怨肆起。

官兵派人镇压,血流成河,死的都是无辜的老百姓,官府却上报朝廷奏请镇压反贼拨放粮饷,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良田变私宅,在下苦告无门,一路而来可谓九死一生。”

萧瑀不可思议道“赋税一直沿用旧制,并无法令抬高税收,闵舟反匪久久僵持不下,前些日子两江总督娄贺增派了一支卫队围剿山头,断粮断水,半月方平。”

“半月方平?官府霸占良田之后把大多村民遣至鸿箜山,寨主索访仗义疏财,施粥放粮,山寨中月昭族人帮助村民组建房舍,安家定居。

官府担心百姓流窜,事情败露,半月封杀,妇孺皆死,寨主索访被挂在寨门上活活放尽鲜血而亡,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一把火烧了鸿箜山寸草不留。

如此惨无人道之举,竟然是百姓的父母官?欺世盗名。”

“简直岂有此理,他们把雁月律法置于何地。”萧瑀拍案而起,天胤面沉如水品着茶,对于王伯远所述之事恍若未闻。

“白维门生遍布天下,官官相护,串通一气,闵舟天高皇帝远白维所定律法便是王法,皇上久居深宫听百官之言,闻奏折之事,怎会体察民情疾苦?

在下本欲拜访林相面呈白维罪状,奈何入京之后一直遭人暗杀,幸得此间主人收留,逃过一劫。”

王伯远无奈的苦笑“此间集一时名士才子,各个明哲保身,为己私利,岂不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王兄可知如今朝中官僚体系?你此番贸然前去无凭无据,一面之词,可会被有心人利用,牵扯林相等人受到株连之祸?”萧辞抵唇轻咳了几声继续道“王兄所述牵连甚广,恐是状告无门。”

“这…”王伯远摇头叹息“依木兄所见在下当如何?”

“谋定而后动,入仕为官。”

萧瑀一拍脑门道“今年九月开恩科,以伯远兄之才必能蟾宫折桂。”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左右我也出不了这个门,伺机而动,隐而不发搜集罪证也未尝不失为上策。”王伯远躬身一礼“在下在此谢过木兄。”

“在下陋见,一家之言。”萧辞脸色并不是太好,扶黎在旁斟了一盏清水,抖开披风披在他身上。

王伯远见状不便相扰起身告辞,萧瑀不由纳闷的问道“这个云间公子什么来头?这么大的面子。”

“云亦。”景皓颇有些嘲讽他孤陋寡闻。

萧瑀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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