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还是那一棵树,草还是那一片草,唯一不同的是,那日他没在那棵树下寻见他的猫,却遇见一个小女童。
女童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裙,酣熟的睡在草地上,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
她的头发很长,长至腰际,散落在身后,越发显得她娇小如猫。
那一天他静悄悄走到她身旁,蹲下来,拔了根草去挠她的鼻子,就像他时常对小慕做的那样。
女童被他挠得轻轻打了个喷嚏,却没有醒过来,迷迷糊糊探出手来按住他作恶的手掌,她的手掌很小也很白,软软嫩嫩的,像极了小慕常常按在他手心里的爪子。
他忽然便怔了怔,不由唤道:“小慕?”
那女童听见声音醒过来,揉了揉眼睛又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时他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听远处有人在喊:“小慕,回家了!”
“哥哥!”女童眼睛一亮,没有再搭理身边的他,站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后来他向下人们打听,便知道了她是公孙家的孙女,公孙慕,不是他的小慕。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迟早有一天,她也会是他的。
青纱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