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闹过,但可悲的是,她连闹一场的勇气也没有,就怕城里的周扒皮,资本家,又从哪个角落里搜寻出什么理由,大笔一挥,又加了几分重担。
陈似锦唯一能做的,只是在最后见那位律师的时候,询问他念的是什么专业,哪所大学毕业的。
“法学,杭大博士生,专攻民商法。”
这十二个字,毫不夸张的说,支撑陈似锦走过了不堪回首的六年。
陈似锦低着头,说:“有老师在,姜家大概也不需要雇什么律师了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姜辙起身,手插在裤袋里慢腾腾地走到陈似锦的身边。
他的确很高,阳光在他的身后拖下一道长长的阴影,慢慢攀上了书柜,和陈似锦的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亲昵地靠拢在一处。
姜辙抬起手,好像是蛊惑一般的,摸上了陈似锦的头顶。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娴熟无比,只是太久没重温了,又让他觉出几分恍惚。他轻轻地揉了揉陈似锦的头发,坚硬的心好像有个角落松了一下,软软的壳角终于裂开了一道几不可见的缝隙。
“这钱,你不用还了,过段时间,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