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x战警消亡解散,还是变种人几近灭绝,只剩下了寥寥无几,这些都不是最刺激她的东西。
最刺激她的,则是在派瑞诺娅疑惑地向他问道复仇者联盟哪儿去了的时候,对方反而是一脸懵比地反问她什么是复仇者联盟的样子。
对了,卡利班对正义联盟也是一无所知。
桌面和窗台上的瓶瓶罐罐突然在沉默当中动静不小地震动了起来,随即是刺耳的啸声在耳边响起,卡利班在懵比中目光一滞,惊慌失措地跑到了废弃水塔的门前。
“发生了什么——”派瑞诺娅捂着自己的耳朵,晕眩问道,然而在这之中她似乎听见了一个痛苦苍老的声音在脑海内盘旋,她试探着回应了一下,耳边的啸声居然一下子停了下来。
[孩子?你,你是新来的孩子么?]
[诶……你是?]
[快点进来坐吧——我是查尔斯,查尔斯·泽维尔,孩子。]
又是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派瑞诺娅的眼神飘忽了一下,明明该是旺达去沟通联系x教授,这边反而是让她先见着了本人?
但是空旷的水塔中,当中的躺椅上平躺着的老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或是在照片中看到过的样子。
“您就是,x教授?”派瑞诺娅瞧着眼前绝对过分苍老的老人有点迟疑。明明她见过的照片中的x教授最多三十来岁的模样,更重要的是一头秀发还健在,即使她来到的是十来年后的未来,那么也不至于如此苍老吧?
“不是你记忆里的年轻人,有点失望么?”老人同她打趣,眼神莫名有些怀念,“这是谁给你看的照片呀?那么年轻的时候……只有那几位老朋友咯。”
派瑞诺娅稍稍放空了自己的思维,藏起了一些不能让眼前的老人看见的东西。
或许是在对自己的记忆动手的时候还会适当扩大她本就放飞到天际去的脑洞?派瑞诺娅转念一想,看到了自己肩头的红发,就拥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的能力么,想必你们应该很熟悉啦!”派瑞诺娅轻松地在老人面前笑了笑,模仿着魔形女变幻姿态时的样子,就变成了她记忆当中年轻的x教授的样子,让跟进来的卡利班吓了一跳。
“瑞雯!……不,不对……”查尔斯喃喃自语,“瑞雯、瑞雯——”
“她的我的母亲,万磁王——是我的父亲。”
ok,这次卡利班总算是吓得背过了气!
派瑞诺娅瞧着她话一出口,查尔斯的目光也是呆滞地转移了过来,没过多久,其中蕴含的情绪起伏波动到了一个极点。
老人忽然就在躺椅上坐了起来,这时派瑞诺娅才发现,原来躺椅还能当做一架轮椅来使。
他蠕动了一下嘴唇,最后在泪光中变成了几个单词。
“孩子……欢迎回家,回家。”
*
“你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别以为那粗糙的谎言能蒙骗我——那家伙还能老树开花,老蚌生珠不成?!”
“……”派瑞诺娅听着罗根凶悍地吐出来的话语,简直要维持不住自己的诚恳模样了。
她、她虽然没想过能蒙骗过这头老狼,但、但被拆穿的理由居然这么简单粗暴么?!
“x教授看上去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这也是为了不刺激他嘛?”她的拇指摩挲着有好多钝口的杯子,“事实上,不骗你,我来自过去,那场白宫前的战争之后没多少年?”
“你还不够刺激他?你说的每个字——”罗根听着她的实话就想扶额,“过去?在过去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能有这样的能力来到未来……”
听见了某些熟悉的词汇,罗根沉默地走到了窗边,从柜子里面总算是被他倒腾地翻出了一包烟来。
“咳、咳、”派瑞诺娅咳嗽了几声,事实上这些日子她的感冒一直时好时坏,就连用了最新的药剂也对她的感冒没有什么用处。
罗根原以为是他抽的烟吐出来的二手烟呛到了这个可能有些娇气的女孩儿,然而当他不耐烦地掐灭了烟头转脸看向派瑞诺娅的时候,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你什么时候得的这种病?怎么还没抗体……不对你说你来自过去,过去的时间点……不对劲——”
派瑞诺娅捂嘴歪头听着,有些不明就里:“什么病……?你在说什么?”
罗根站在橱柜前面看了她一眼,又开始翻翻找找了起来,“他们想要对付我们的时候,制造出来的第一代病毒——拥有极快的传染速度,初期病症很像感冒,但是到了后期你会一下子没有力气并且无法控制自己的变种能力。索性在初期还留有很长的时间,在制造出对应的药剂之后对我们也就没有威胁了。”
一盒似乎像是抗生素的玩意儿被扔到了派瑞诺娅的手上,“这些药丸里面大多都含有当初抗体的配方了——我不保证这药有没有过期,吃不吃随你。”
派瑞诺娅感觉自己来到这个时代的时间每每长上那么一点儿,她的心情就显得越加沉重一分。联想起北极星记忆当中的,散布在地下军团当中的怪病,似乎情况就和罗根说的一模一样。
患病的家伙就像罗根所说的那样,先是感冒的症状,然而有天夜里,当时其中的一个病患却是突然消失——他的能力正是类似空间穿梭。
失踪和死亡几乎由等号相连接。派瑞诺娅沉重之余,不免有几分庆幸。
如果她能够将药带回自己的时代,那是不是中间就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