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那年的初夏,1630女生宿舍,最后也各奔东西了。
第一个离开宿舍的,任谁也没有想到的,会是64,她那时候跟一个老男人坠入了爱河,撒了蹄子就跑了。
第二个离开的是我。半强迫性质地被我妈硬生生地退了宿舍,之后逼着我在公司附近找了个房子,我每个月的工资搭进去不说,我还要管家里每个月要2000块才够付得起房租。
我突然就丧失了奋斗的目标,别人工作是为了赚钱,我一分钱没赚到,倒贴了更多。
然后国立成就从公司正式员工宿舍里搬出来,美曰其名替我减轻负担。
我在血淋淋的财政赤字下,妥协了。
徐bō_bō之后找到工作也搬出去了。
宿舍里只剩下了当初大言不惭说要第一个离开的夏天。我们不知道夏天是什么时候退宿的,我们四个人的微信群里谁都没有问。
直到有一天,夏天在群里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空旷的整洁的宿舍,四张床铺上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木板夹,唯独我床铺上的蚊帐还没有卸下来。白白的纱网里是一只脏脏的歪掉的小熊。
那是施密达大学里唯一送给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