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浔炆与琉球的一些纠葛由来已久,现如今琉球新皇出现在此处,带着大量的军马伏击,难道……京洛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伏击了拓允接她的马车,这样穷凶极恶,他的目标是拓允?
但她心里又不自觉想起浔炆,想起了她在暴室里听到的杂乱的、夹带着刀剑的声音,心里竟是没来由的一阵发慌,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情绪。
浔炆于她而言到底算什么,以往她很清楚,现下心里却有些迷惑。
那个琉球的二皇子将她带来,关进这屋后就就再没有出现,门外有人把手,她不能出去,除此之外一应她需要的东西都有人每天送过来,甚至一些安胎的补药……
她刚被带过来的时候,朦胧中似乎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离得很远,看得不太分明,她似与那琉球的二皇子说着什么,她用手指着千宁儿在的房间的方向,似要过来,却被人挡住。
住了几日后她才发现,这间屋子,除了二皇子,任何人都不得进,她想她是被囚禁了,但她与那二皇子并没有什么交集,他为何会囚禁她?
这里很封闭,没有人同她说话,没有消息传入,她只隐约感觉京洛的辉煌里有些动荡要破体而出……
现下看见浔炆,她才恍惚忆起,那个在远处被挡的女子,身形像极了昭荣殿的袭妃!
☆、软肋
浔炆将门推开时,他欣长的身形站在逆光的阴影里,很奇怪,她虽看不清他的脸,却知道是他……
他走近时,千宁儿看见了他脸上的伤痕,不止是伤痕,他瘦了很多,原本便轮廓分明的脸,现下更是有棱角,她看清他的脸略微一诧异,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下意识的问他的伤口……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时,他已经坐在了离她颇近的地方,他听到了她的问话,并没有立即回答,半晌,才抬头看向她道:“没事,与中椿发生了口角,动了手。”
中椿……她在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联想到那个琉球的二皇子,确切的说是琉球新的统治者,虽然她不常接触政治,却也觉出了一点奇怪,琉球与帝国而言,向来只是附属的地域,就似诸侯国与京洛一般,尊卑向来分明。
中椿虽现下已经是琉球的新一任统治者,于京洛的帝王而言,他只不过是一个臣子,怎能与帝王动手,浔炆似乎一眼便看穿了她心底的疑惑,又道:“我与中椿很早便认识,他稍微有些僭越,是得了我的允许。”
千宁儿只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眉眼间似攒着些疲惫,屋内没人说话,一下子静了下来,他懒散的靠着墙,后来索性闭了眼睛道:“明天有人送你出去,皇叔的人会来接你。”
千宁儿握着杯子的手滞了滞,这才发觉杯中的水早已经凉透,她心里有太多疑惑,却在开口时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半晌她才开口道:“为什么是九王爷的人接我,你呢,你为何会出现在这?”
她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称浔炆为皇上,但他似乎并没有在意。
他来见她似有些勉强,也不愿多看她,只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淡淡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千宁儿看着他瘦削的脸,目光停留在那伤痕之上,伤口不深,却不像是与人打架所致,而像是被利刃所伤,心里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她被浔炆关起来的这段时间里,京洛定然发生了很多的事,而她一无所知,被人从暴室里带出,在马车里遇险,后又被扣在这里,她就好似被闷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瓶子里,周围的人嘴在动,手在挥舞,而她却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她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浔炆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天前的那夜,宫里是发生动乱了么?”
浔炆的眉毛的动了一下,本来就不甚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千宁儿的手握在了他的伤口处,那里因着铁链的磨损和连日来的溃烂已经能看到筋骨,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
因着不想让千宁儿看出什么,他的脸除了刚刚微不可查的一动,就再也没有任何忍痛的表情,而是变得越发冷峻。
他知她向来聪明,虽然他提前将她隔绝在所有信息之外,她亦能从一些风吹草动里面觉出一些不妥,说出来的话须得半真半假,才能让她信服,甩开她手的动作剧烈,嘴里涌出猩甜。
他强行咽下,淡淡的看着她道:“拓允那夜带兵攻入皇城,问我皇位与你之间选择哪个……”他说着看了千宁儿一眼,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浔炆将她那小动作看在眼底,带着一抹惯来轻佻的笑意道:“他这话问的委实好笑,于我而言,后宫女人何其多……”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看着眼前那瘦削的女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握着,几乎要要骨头捏碎。
他不知是该欣喜还是该难过,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对他并不是全不在乎,他看见了她强自镇定的眼里起了一层水雾,稀薄而朦胧,她抬起手佯装将额间的碎发捋开,手却有些颤动。
他嘴角却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你不是在进宫前就中意九皇叔么,现下我成全你们了,明日收拾妥当了有人引着你出去,日后你安心做你的王妃也好,侧妃也罢,都与我再无瓜葛。”
“我放过你了……”
千宁儿捋发的动作顿了顿,她不知自己现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