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二:“我看见了”。
暗卫一:“……”
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夙玉才想起来自己的鞋袜还没穿,就这么被自己拎了一路,找了个石墩刚坐下,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夙玉心下一沉,自己的脂粉全被褚昭收了去,方才只顾得跑也是忘了这茬,现在他可是顶着一张何云青的脸晃荡在此,谁来看见他,都是死一条啊!
这、这可如何是好?
慌忙抬头看了看四周,不知不觉他竟跑进了一个荒废的园子里,而出口只有刚才进来的一扇弧形拱门。
“不管了!”
先躲起来再说,脚步轻捻,闪身躲进假山后面。
“这东西可靠吗?”
夙玉竖起耳朵听了听,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浅浅的,应该还是个小美人。
“娘娘尽管放心,奴婢已经打点好了御膳房的人,只要皇上今夜饮下那酒,必定是万无一失”。
啧,褚昭的女人,没戏了。
夙玉拢了拢袖子重新趴到石缝上,此刻假山另一边一个身着紫色宫裙的老嬷嬷与一位嫔妃正低声讨论着什么,只是那嫔妃背对着夙玉,他一时也认不出究竟是谁,不过却敏感地嗅到了一股y-in谋的味道。
“万一被发现了……”
“娘娘!老奴办事您安心,没有万一,您都已经进宫三年了,皇上连明毓楼的门都没踏进过,现在孟嫔被软禁,正是咱们大展身手的好机会,你当真愿意就这么错过吗!”
这老嬷嬷言辞恳切,好言相劝,那嫔妃犹犹豫豫过了好一会才点了头。
耳边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夙玉趴在另一边算是了解了个大概,心里有些闷闷的,不过还是暗自感慨褚昭艳福不浅,杏眸无意中瞥见不远处的小洞,无心再听二人说话,也不做挣扎,干脆垫了脚尖,俯身走了过去。
洞口不小,一个人挤挤还是能过去的,不过周身杂草实在扎得慌,夙玉将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掉,重新撑起右手,使劲儿……
额,屁股好像卡住了。
“要朕帮忙吗?”
“不需要”。
“……”
夙玉看了一眼身前忽然笼罩的影子,心里咯噔一下,继而缓缓抬头:“皇、皇上吉祥”。
“朕记得你好像不是结巴,怎的每次都说不好话?”
褚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夙玉道。
“奴才……”
褚昭见他答不上来,换了个问题继续问道:“今日为什么不等朕就私自跑了?”
“我……”
夙玉抵着脑袋,踌躇地说不出话,这个问题让他怎么答……
“那就是朕的话,你还是没有听进去”,
褚昭忽的俯身凑到夙玉面前,一双凤目极具威胁性地压迫着夙玉不得不抬头。
夙玉绞尽脑汁地想了想,半晌后,脑汁被绞得一干二净,夙玉彻底傻了:“奴才就是想出来透口气!”
褚昭看他一句话说得蛮横,不禁笑道:“看来朕的好爱卿,急需鞭策啊”。
夙玉皮笑r_ou_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屁股放下去”。
“啊?”
夙玉随后反应了一下,将高抬的屁股重新压了下去,然后就见褚昭两手放于自己腋下,拎小j-i儿似的将自己拎出了洞。
他无奈扶额:“皇上,奴才自己能走,先放奴才下来成吗?”
毕竟自己也是个七,额算了,六尺男儿,六尺男儿怎么了,六尺男儿也不能被人抗在肩上走啊!
“给朕闭嘴,不省心的小东西!”
褚昭习惯性地一巴掌拍在了夙玉的屁股上,这下总算是彻底安静了。
第19章 傲娇皇上和他的龟太监
“这样真的行吗?”
夙玉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看着镜子里普通而又陌生的容颜,左右端详片刻,忽的做出一个鬼脸,惹得褚昭在身后轻笑。
“皇上,今晚……”,
夙玉想起了什么,刚准备转身同褚昭一讲,却忽的被他按住肩膀,一动不得。
褚昭修长的手指挑着夙玉的下巴,让他看着镜中贴得极近的俊颜。
“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朕褚昭,也不必自称奴才,你是朕的爱卿……永远都是”,
褚昭一双凤目极其认真的看着镜中的人,说话间吐出来的气息缠绵在夙玉脖颈之间,明明是极其普通的话,却徒增了些暧/昧。
夙玉眼神闪烁,只觉耳边这低沉的声音撩得他心肝颤抖,偏过头去,不敢再瞧那镜中人:褚昭是明君,求贤若渴、知人善任,若这副内里还是从前的何云青,定是能担当得起这份恩宠,可他是夙玉,他没有何云青的惊世之才,更不会揣度圣意,明君还是那个明君,可贤臣却已魂归黄泉,终归不是一路人。
“你在想什么?”
褚昭见他心不在焉有些不满地问道。
夙玉偏身与褚昭保持一定距离,撩开袍子,拱手跪下:“此生得吾皇垂怜已是万幸,皇恩浩荡,云青感激不尽,但一日顶着罪臣之名,云青便一日寝食难安,云青自认处事榆木、偏激,但却从未做过贪污枉法之事,更不敢包藏祸心,还请皇上明察!”
“朕知道”,
褚昭闻言抬脚,脚背抵在了他的额间阻止他俯首磕头。
夙玉抬眼间,满是震惊。
褚昭叹了口气,坐到一旁,同样的话,这是何云青第二次说起。
第一次是他被关押在清幽阁处阉刑之时,同样是跪在自己面前,背脊挺得笔直,满目悲愤,宁死不屈。
褚昭侧目看着夙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