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看似豁达的林旭焱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让叶落尘不由得想起了左玉城,左玉城临死之前也说了这样的话。所以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呢?真的能够连命都舍去吗?可是这普天之下能让自己愿意舍去一条命的,也只无惜一人而已啊。难道... ...
“落尘姑娘——”林旭焱突然喊了一声,“前方是树林!”
叶落尘猛然回神,她竟然不知自己何时走向了树林,远离了山道。幸而她马技不错,武功又好,这要是换一个人,定然要坠马受伤。
“我方才走神了!”叶落尘说了一句,“烦请林少侠前方领路!”
“姑娘请随我一道来!”
... ...
林旭焱去了有十日,消息还未能传得回来,叶无惜等得心焦,无奈之下只能去了城郊金光寺。这次依旧见到了方丈大师。
“施主又来了,今日依旧要去宁老将军那里吗?”
叶无惜点了点头,说:“烦请大师为我领路。”
她在宁老将军牌位前跪了许久,一直在为叶落尘祈福。虽然知道凭着师父的武功本事不会有事,可还是分外担忧。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方丈大师又过来了。
“施主心中有事?”
叶无惜迟疑了一瞬间,终于点了点头,说:“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现在没有消息,我很担忧,可是却没有一点儿办法。”
“施主可要求签?”方丈大师提出了一个建议。
求签问卜只为求个心安,可叶无惜偏偏不想如此,她而今只是心不宁静,万一求出来的签文不好,岂非更加添乱。她道:“久闻方丈大师棋艺j-i,ng湛,不知可否陪在下对弈一局。”
“下棋可静心神,施主j-i,ng于此道,老衲自然不会推脱。”方丈大师说罢,叫寺中的小和尚摆好了棋局,与叶无惜一道去下棋。
叶无惜在逍遥山底呆了整整九年,整日里除了练功也找不到别的什么事来做,下棋是她与师父难得的休闲娱乐之物。虽然叶落尘看起来不像是个会下棋的,可她棋艺j-i,ng湛,少有敌手。深得她真传的叶无惜棋艺也差不到哪里去。
方丈大师乃是出家人,下棋不求胜只求稳,锋芒不露、步步为营;叶无惜则与叶落尘的棋招一样,锋芒毕露,步步紧逼... ...这盘棋两个人足足下了两个时辰,最后还是叶无惜半子险胜。
“施主棋艺j-i,ng湛,老衲佩服!”方丈大师起身贺喜。
叶无惜说:“方丈大师承让了,在下只是险胜,方丈大师却不想赢。”
“如今,施主心里可算宁静了。”方丈大师可没忘了初衷。
叶无惜往外头看了看,天色渐暗,想不到时辰过得这么快:“大师,我心已静,不过也该回去了。”
“施主请便。”
叶无惜离开之后,寺庙的一厢走出来一个人,这人竟然是墨清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在二人对弈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也不知道为何这么久,他一直在看棋。
“大师方才与子钰下棋,可有让她?”看来叶无惜赢了半子的事,墨清良也听到了。
方丈大师说:“皇上请随老衲过来,老衲没有让无惜施主一子,无惜施主深谙棋道,老衲自愧弗如!”
墨清良看了未撤的棋局,叶无惜当真落子如有神助,这么多步虽是步步紧逼,却没有一部落入方丈的陷阱,快很准将方丈的退路一步步堵死。“朕倒不知,子钰竟有如此好的棋艺。说到底朕这个父皇做得有些不称职了!”
“陛下不必如此自责,子钰公主虽然在外流落多年,可她长得很好,也被教得很好,处事的气度胸襟一点儿都不必旁人差。当初之事,可以称作是子钰公主的劫难,却也未必不算钰公主的机遇,若非如此,她怎么有这般见识?”方丈大师劝慰道。
墨清良看着棋局,突然问:“大师可还记得子钰出生时的天象,以及那位高人的点评之语?”
“... ...”方丈大师沉默许久,道,“这恐怕还要看陛下是作何打算。天兆示人,可人定胜天。若是陛下真的不愿意,子钰公主一辈子也就只能是个公主。”
“朕有很多儿子!”墨清良言下之意,是不打算让叶无惜有更进一步的发展。
“这是自然,陛下有大皇子和二皇子。”方丈大师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句。
墨清良似乎觉得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言重了,又道:“说起来朕也喜好下棋,改日朕将子钰叫到宫里去与朕博弈一番,也不失为一种享受。”
“... ...”
之后方丈大师与墨清良再说了什么叶无惜已经无心去听了,她只是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身上的神龙图腾有问题,可是从娘亲绝口不提的情形下,她一直以为自己身上的图腾只是不祥之兆,却没想到还有别的隐情。所谓的天兆到底是什么呢?当年的高人大师又是谁?他说了什么语言吗?
叶无惜带着这些好奇回了公主府,直接挥手让清荷下去了。她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而此刻,叶落尘与林旭焱已经快马加鞭赶到了京城。城门已关,林旭焱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踪迹,便道:“落尘姑娘,今夜城门已关,我们先去金光寺借宿一夜,等明日清晨再随众人进城吧!”
“今夜月朗星稀正是好天气,我可不打算去那和尚庙住一晚。无惜一定等我等得很着急了。”叶落尘将白马拴在了城郊一棵树上,又道,“凭无回宫大弟子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