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尘拉住了不知道又想说什么但是脸色已经明显不好的左玉城, 道:“我们知道了,代我们向国主陛下问好。”
待人离开之后, 左玉城问:“公主为何要拦着我, 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又能如何?用你那百十来个人跟大烈国的千军万马打一架?想要不自量力地找死也要看场合吧?既然本公主已经安全到了这青城, 你明日便带你的人回去吧,留下来也只会给我添乱!”
左玉城傻眼了, 没想到叶落尘会直接赶自己离开。可自己怎么会离开呢?有自己这个侯爷在, 叶落尘尚且被人如此欺负,若自己离开了, 她又该如何?“我不走。”
“你莫忘记当初皇上是怎么说的,你当真不走?”叶落尘知道自己马上要做的事很危险, 自己当然是不怕的, 不是她说大话,是她有千军万马之中来去自如的本事。可旁人想要逃出去, 那真的是天方夜谭了。非是叶落尘心善, 只是要她看着这么多人因她而死, 她实在是心中有愧。
“你不走, 我也不走!”左玉城坚持到。
“不走便不走吧,别等到时候丢了性命再怪罪到我的头上。”叶落尘没好气地说了一声。
左玉城听着叶落尘话里有话,知道她肯定会有什么动作,可她又绝对不会告诉自己。左玉城决定今夜不去睡觉了,就守在叶落尘的院子里,看她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其实今日并非叶落尘想要做什么,而是有人逼着她做些什么。正当午夜之时,驿馆突然来了许多黑衣人,他们见人就杀,一路往镇国公主叶落尘的住所而去。左玉城听到了异动,提剑出去,却看到自己带来的护卫都死了七七八八,忙找到叶落尘让她离开。
“公主殿下,外边有刺客,您快些起来我们跑吧!”左玉城拍着门喊到。
没想到下一刻就看到叶落尘穿戴整齐地从屋子里出来,身上那套令人熟悉的长裙,让人怀疑她根本就没有脱衣服就寝。
“跑?你欲往哪里跑?”叶落尘讥讽地笑问。
“.... ....”左玉城刚欲开口说往大烈国国主那里求助,可一想到这里是大烈国国都的驿馆,平白无故来了这么多刺客,说与那大烈国国主无关,谁敢相信?“公主,大烈国狼子野心,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叶落尘心里却一点儿都不担忧,她本来对自己将要做的事还存了几分愧疚,可现在看来大烈国也不是只为了和亲,而是想开战了。既然如此,那叶落尘宰人的时候可就没了一点儿压力。但是眼下左玉城还是个累赘,得想法子让他离开大烈国才行。
正巧这是,杀红了眼的黑衣人连伪装都忘记了,扯着嗓子喊:“前边便是大宣镇国公主的房间,听说那可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兄弟们,抢了她回去做夫人怎么样?”
“... ...”
叶落尘道:“侯爷看到了,他们的目标是我。只要有我在,你就可以逃出国都青城,回去搬救兵。大烈国执意要开战,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力挽狂澜,唯一能将大宣损失降到最低的,便是尽快告诉皇上这里的情况,早为战事做准备,也好过现在这般毫无应对之力。”
“事到如今,你还是要我自己离开?”左玉城不愿离开。
“... ...”叶落尘不知道左玉城在执着什么,现在应该算是国难当前了吧,他一个自小接受忠君爱国思想教育的侯爷居然还没有自己一个江湖人着急吗?“这是命令,贻误了军机,你来负责啊?再说了,这帮人没有一个能打得过我,等你们离开了,我自有金蝉脱壳之计!”
“臣,遵命——!”左玉城总算松了口,不过又千叮咛万嘱咐,“公主可千万不要与他们硬碰硬,无论如何保住一条命才是最要紧的。”
“你放心吧!”
... ...
连夜逃出大烈国都,左玉城悬着的一颗心到底还是落不下来。于公,他是大宣的玉城侯,一定要为家国考虑,所以他逃了出来;可于私,叶落尘是他心爱的女子,他怎么能舍弃她独自一人逃走?
“侯爷,我们还是快些走吧。难保大烈国主不会反应过来,派兵追杀我们!”左玉城手下的护卫道。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左玉城问了一句。
“除了留在驿馆保护公主殿下的,跟侯爷出来的只有十七个人了!”那护卫说,他们的人死伤大半,都是平日里称兄道弟的好哥们儿,声音里有难掩的悲戚。
左玉城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分成三路,没路六个人往大宣与大烈接壤的地方逃,到了边关告诉守城的将军,大烈要打过来了,让边关将士戒严备战,绝对不能有丝毫松懈,再快马加鞭将青城的情况回京告诉陛下。记住,你们只要有一个人还活着,就必须把这些消息传回京城。”
左玉城说完,又转身往城中返回去。
“侯爷,您要做什么?”
“本侯要回去救回公主殿下。我大宣的镇国公之,岂能被大烈宵小之辈所玷污!”左玉城此言慷慨激昂,他是打定了主意绝不独活,能与自己喜欢的人死在一起,这辈子也了无遗憾。
“侯爷保重!”
左玉城回到驿馆的时候,叶落尘已经与那些黑衣人打了起来。不得不说叶落尘当真好武功,这些黑衣人哪一个拎出来都不是普普通通的,武功内力不说别的,都当得起宫中暗卫的水平。可叶落尘以一当百,居然不落下风。他无法直接加入战局,便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