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澄澈星眸,体内的欲一望又像火一样窜出来。
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他今天一定让她下不了床。
不只是今天,他们在一起短短的几天,每次他们做一爱,这个女人就像药劲最猛烈的催一情一药,让他疯狂。
季鱼想了想,条约的内容,确实比较偏向于照顾她的感受,做了调整:“那改个名,小人鱼拟的君子协议,简称小人协议。这样没问题了吧,君子坤?”
“不必,还是叫君子协议,君子坤的小人鱼拟的协议,简称君子协议。”
季鱼笑得抱着肚子,身体缩成了一团。她没想到,她这不苟言笑的男人还有这样的冷幽默。
“季鱼”海坤却收住了笑容
他心里其实有更多的话,却说不出口。
那场海上风暴,是他在海上生活这么多年以来,遇见的最猛烈的一次。如果不是她在身旁,他不确定,他是否能做到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海坤后来从力学的角度,计算过无数次,都只有一个结论,船身倾斜到那样一个角度,倾覆无疑,他们有可能逃得出来,但也很有可能成为鲨鱼的腹中之物,或葬身海底。
因为想让她活着,所以他不敢死。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他,熬过了最艰难的阶段。
因为她,从来无所畏惧的他,却有了对死亡恐惧,害怕再见不到她。
“你要说什么?”季鱼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说的那些,永远都不会发生。”海坤简单总结了一句,“换衣服,去吃饭,再带你去夜市买衣服。”
“好啊。”季鱼正愁两人白天都没时间,迅速爬起来,拿着衣服,要去浴室换。
小木屋很简陋,只有一个房间,一个小浴室。
“我出去等你。”海坤起身,把被子一掀,往她身上抛过去。
季鱼整个人被蒙住,等她找到被子的头,探出头来时,他人已经出去,门也关上了。
她笑了笑,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简单打理了一下头发,穿上高跟鞋,没化妆,只抹了点bb霜,涂了口红,拿上手机,离开了房间。
她刚出来,海坤的手机响起,又拉着她回到房间,关上门,接听电话。
季鱼指了指房间外面,用眼神示意,她去外面等他,他却拉着她不放:“不用。”
“什么不用?”电话那头,是郑淙的声音,声音很大,她听得很清楚。
“没说你。”海坤拉着她在床沿坐下来,床“吱呀”一声响。
电话那头,郑淙很敏锐地觉察到了他现在跟谁在一起:“你是对季鱼说是吧?你现在方便听电话吗?”
“为什么不方便?你说。”
“好吧。”郑淙很无奈的口气,“我们今天把玛纳整个国家的领海巡逻过了,现在已经回到了公海。附近没有发现什么捕鲸船,连手工捕鱼的小渔船都没看到,一切正常。不过,我们自己船上倒有一件事,很有意思。”
“什么事?”海坤追问。
“你们离开以后,鲲鹏号上所有人都正常,要对外联络什么家人朋友,都会按照规定,经过我这边。只有一个人没有。”
郑淙说了一个让他们都意想不到的名字。
“”海坤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季鱼觉察到了,也不觉靠近,侧耳细听。
“他没有用我们固定的线路,虽然也加密了,但我找人破解了他的密码,解密他发送的内容,很劲爆:黑鲨计划失败,启动pnb。我艹,我们船上竟然有人懂摩斯密码,太不可思议了。像不像谍战剧?”
郑淙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海坤静默了好一会儿,显然不敢相信有这种事,回过神来,继续追问:“接收人是谁?”
“不知道,查不到名字,只是一个代码。”郑淙突然压低声音,“他来了,我挂电话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看着他的。”
“先不要让他知道,你解密他电报这件事。”海坤叮嘱他,“你再查查,他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
“知道,我又不是傻子。”郑淙似乎听出海坤声音含着的失望和矛盾,“他要是想害我们,容易得很,随便动点什么手脚,我们都死了一千次了。”
海坤正是这个意思,询问了船上例行的一些工作,简单说明了这边的情况,便挂了电话,眼睛盯着虚空,发愣。
季鱼没追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感觉到,他们可能怀疑船上有什么人是间谍之类的。
被自己身边一直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子,这种痛苦,她也经历过。
“去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还要买衣服,我现在不想穿礼服了,想换点别的风格,像你这种休闲风格就好。还要买内衣。”
季鱼站起来,踢了踢他的鞋子:“我高跟鞋穿的也累,想买你这种冲锋鞋,感觉行动很方便。你觉得怎么样?”
“好。”海坤迅速收拾好情绪,起身。
两人手牵着手,并肩走出了房间。
——
南舟岛,远郊的一处热带雨林。
掩藏在荒郊丛林里的一排平房前,停下来一辆军绿色大卡车,从车上下来十几个穿军装的男人,有人表情严肃,有人说说笑笑,互相打闹。
最后从驾驶室副驾座下来一个穿黑色西服的男人,留着八字须,黑头发,黄皮肤,戴着金属框眼镜,小心翼翼地夹着一个黑色手提箱,似是很珍贵,唯恐被人抢走。
八字须刚走到门口,平房里走出来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