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辞归跟着起身,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一顿饭吃的万分波折。
管家带着一堆下人退走了,剩下伺候的人,苏懿和越辞归都不喜欢有人近身,也将他们打发走。
时间不早不晚,越辞归正打算去院里练会儿剑。
苏懿叫住他,“道长,不知澜安城的夜市比起平安城的灯会如何?”
对方默了默,“有话直说。”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他笑道,“我饿了。”
越辞归:“......我回去拿银子。”
直到华灯初上,二人才打道回了城主府。
第二天一早,苏懿拉着人去外面吃了小混沌回来,便看见管家在门口等着他们。
“两位可算是回来了,方才府外来了一个小姑娘,说是越道长的师妹,非要闹着见你们。”
苏懿好奇地眨了眨眼睛,“要见我们?”
“可不是吗?我们拦不住她,将人请去雅逸阁了。”
“多谢。”越辞归颔首道,抬脚往雅逸阁走去。
苏懿问他,“怎么,和你这位师妹是旧识?”
越辞归:“我乃昆仑掌教门下,掌教师父只有我一位弟子,其余人皆是我的师弟师妹。”
言下之意就是不清楚这位师妹到底是谁了。
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要是越辞归的这位师妹听了不知作何感想。
两人回到雅逸阁,出众的听力使得他们远远就听见一个婉转动听的女声,似乎在询问他们何时回来。
再走近些,便见一位身着嫩黄衣裙的美貌少女落落大方站在院中。
她面容秀美中带着三分英气,唇角含笑,气质温婉。
看见他们,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脚下忍不住上前一步,“师兄。”
越辞归冷淡的点了点头,开口便是,“可有凭证。”
苏懿几乎要笑出来,这人当真不解风情。
女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从袖口里小心拿出一封书信,是昆仑掌教的亲笔信。
信上内容与越辞归之前看过的相差无几,除了说此人是下山历练之外,还交代了女子的身份。
女子名为锁月,是掌教师妹的亲传弟子,说是派她来帮忙,实为历练增长见闻,让越辞归多看顾几分。
确定身份后,越辞归将书信还给了对方。
锁月将信收好。
她腰间有一把更为秀气些的佩剑,石桌上还整整齐齐摆着放行李的包袱,看起来颇为局促。
苏懿眼含兴味地打量着她,目光不闪不避,却不显得放肆无礼。
锁月红了脸,低声问,“师兄,这位是?”
越辞归看了苏懿一眼,眉头微不可察敛起,声音低沉,“苏懿。”
“嗯?道长叫我。”
“......”
“原来是苏公子,”锁月抿唇笑了笑,含而不露,“奴家锁月。”
苏懿只是点点头,然后叫下人带她去安排房间。
待人走远了,他撞了撞男人的胳膊,“感觉如何?”
“能如何。”
???他怀疑越辞归没明白他的意思,“我倒是觉得她身上的气质违和得很。”
越辞归这才垂眸看他。
摸着下巴,苏懿若有所思道,“模样娇俏活泼,行为举止却仿若大家闺秀。”
给人的感觉就像明明是个女汉子,却偏偏要在喜欢的人面前表现得端庄得体一样。
“你觉得呢?”
越辞归:“嗯。”
手指纤长,指甲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如那张红润的嘴唇般,甚是好看。
他平静地收回目光。
一连在城主府住了几天。
自锁月来了之后,两人的衣食住行几乎都被对方包揽了,而对方似乎也乐在其中的样子。
苏懿待在雅逸阁,偶尔拉着越辞归去城里逛逛,却从来不往主院的方向走。
实在是那天被原奕的样子折腾怕了。
城主府显然也是同样的意思,并不让原奕去可能碰见苏懿的地方。
这天傍晚,苏懿从自己房里出来,不小心撞到等在门口的锁月。
他皱眉,“你在我门口做什么。”
锁月道,“只是有些好奇,苏公子是如何认识师兄的,为何会与师兄同行?”
“哦,反正我闲来无事,便跟着道长四处游玩呗。”他无所谓的说。
“原来如此。”松了口气般,“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苏懿探究地看着她。
“锁月。”
“苏公子,师兄叫我,改天再与苏公子细聊,锁月告退。”
苏懿看着对方提起裙摆神色匆匆地走了,眯了眯眼睛,真不是时候。
而这边走到院中的锁月却是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夜色渐深,明月高悬。
越辞归站在树下,背影挺拔坚定,一身黑衣几乎融进夜里。
锁月悄声走近,“师兄。”
“师兄唤我何事?”
背影并未回头,沉默片刻,哑声问,“你可知,断袖是何意?”
锁月俏丽的脸险些变得狰狞起来,“师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对方没有回答,她猜测道,“可是苏公子与师兄说的?”
越辞归依旧沉默,但此时的沉默便是默认了。
锁月便温声道,“断袖便是指极度厌恶两个男子之间的感情。”
他敛眸沉思,墨黑的瞳孔深邃如渊。
苏懿说原城主不满原奕有断袖之癖,这样说来,原城主是希望原奕与男子一起?
而妖狐虽是化作男子,实际上却是女人。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