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摆上桌,热水也被抬进屋里,确定越辞归没有其他吩咐,这才躬了躬身带着下人走了。
别苑只剩下越辞归与苏懿二人。
庭院深深,正值花期的各色花草随处可见,半空中飞鸟盘旋。
抬起右手,一只白鹤便伺机俯冲下来,轻啼一声,张口吐出一团纸条,正好落在越辞归手心。
说是白鹤,只因它学名如此,并非长得如书中描绘的道家坐骑那般。
苏懿本是瞅着房顶上瘫肚皮晒太阳的黄色橘猫,余光瞥到男人将纸条烧了,收回目光问道,“谁给你的?”
“昆仑山上一位同门。”
“说了什么?”
“说师门派她下山助我。”
苏懿点点头,再抬头看时,房顶已没了大猫的踪迹。
两人走进房间,垫着四角桌布的圆木桌上摆了满满一桌菜,色香味俱全。
两个灰扑扑的葫芦立在上面异常显眼。
苏懿一喜,“我的猴儿酒!”
说到猴儿酒,就不得不提他们来澜安城路上的事。
当时两人途径一座大山,山高林密,苏懿却愣是鼻尖地闻到一股酒香味。
寻着香味找去,他们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一群野猴,这些野猴虽修为不足,暂时无法化形,但灵智已开。
于是苏懿便用银子与野猴交易,换来两壶猴儿酒。
越辞归的银子。
揭开酒塞深深嗅了一口,浓郁的酒香味让苏懿陶醉不已,他说,“等此间事了,我们再不醉不归如何。”
越辞归:......
瞥了一眼对方手里的酒葫芦,移开视线并不说话。
第7章 天生媚骨戏j-i,ng受vs一本正经禁欲攻
澜安城自几个月前就隐隐传出有妖狐害人的传闻,只是苦于一直拿不出确切证据,城主也将信将疑。
直到这次自己心爱的独子被害,这才狠了心要将妖狐绳之于法。
越辞归奉命下山除妖,就是因为原城主修书与昆仑山掌教求助。
雅逸阁是原城主安排给他的住所。
得了两葫芦珍贵的猴儿酒,苏懿谨慎的不行,将其藏进越辞归房间才算松了口气。
放在自己房间他怕忍不住喝了。
吃着小菜,一边问,“你与赤央交过几次手,有何感想?”
越辞归神色一正,“修为不高,但身法、法术颇为j-i,ng巧高明,或许有名师教导。”
他与赤狐几次交手均被对方逃脱,这次追到平安城范围,又失去了踪迹。
赤狐尚且如此难缠,何况将赤狐教导出来的大妖?
这也是他担忧的地方。
哎呀呀,第一次被人这么直白的夸奖,还有些小害羞呢。
名师苏懿心情颇好,也就不吝啬于给对方一点小提示,“赤央身法只能算勉强,她最擅长的也不是这个,而是幻术。”
越辞归若有所思。
一顿饭刚吃到一半,管家口中忙得脱不开身的原城主领着人姗姗来迟。
还未进门就听得对方洪亮的声音,“越道长,抱歉抱歉,原某来迟一步!”
他身形威武高大,浓眉大眼,一张脸络腮胡占了一半,不像城主倒像武夫。
看见慢条斯理吃着东西的苏懿,顿时惊异地看向一旁的越辞归,“道长,这位是?”
苏懿在心底嗤笑一声。
他方才才说过赤央j-i,ng于幻术,赤央化作他的样子害人,他们不说像个十成十,七八分总是有的。
这人先前又是请神医又是守在床前的,似乎是个慈父。
然而见了他的脸却不如正常父亲那般作出反应,眼神过于平淡。
要么说明管家已提前说过此事,要么说明,慈父并非众人眼中那么慈。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两者都有。
不等越辞归介绍,他自己搁筷子站了起来,笑道,“苏懿,越道长的,朋友~”
最后二字似在嘴里被反复品味过般,带着一股粘人的s-hi意。
他语含深意。
原城主目光闪了闪,脸上笑意更大了,“原来是越道长的朋友,想必也是来帮原某除掉那妖狐的了,失敬失敬。”
苏懿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对方叹道,“唉,不知那妖狐对我儿施展了何种妖法,先是被迷了心智,现在更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就连江湖上有名的神医都束手无策啊!”
“不知令郎是如何失了心智,城主可否告知一二?”他装作不经意地问。
却见对方面色一变,脸色有些难看,而四周站着伺候的人更是将脑袋埋得低了点。
有趣。
苏懿玩味地笑了笑。
因原城主神色焦急,随后二人便跟在对方身后往主院走去。
越辞归侧首看他,“你想做什么?”
苏懿不答反问,“道长,你知道城主口中的失了心智是指什么吗?”
“不知。”他当时追着赤狐往平安城而去,并未见过城主的儿子。
“那你猜猜,他指的是什么?”
对方眼中的跃跃欲试让越辞归皱了皱眉,“许是做了什么失去理智的事。”
苏懿一愣,忍不住失笑道,“道长怎么这般天真,分明是、”
余光瞥见原城主回头看来,心念电转。
勾着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踮起脚在对方耳边,故作亲密之态。
轻声道,“我的好道长,分明是原城主不满自己的儿子有断袖之癖,才说他被妖狐勾的失了心智啊。”
这句话让越辞归怔住。
苏懿虽然语气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