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怎么让苏哥抱着那?还不赶紧下来?”
“大梨。”
苏可从后面闪出来,站在大梨身边一下就将她给抓住。大梨看到苏可脸上的泪水,看到苏可直到现在还在流泪的模样,脑海中轰然间嗡鸣起来。她想到一个最为不敢去想的事情,她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她大脑中已经除却这个想法外,再没有任何其余念头。整个人处于一种最为发疯状态中的她,猛然见冲上前,从苏沐手中就要接过大脚婶。
大梨边拉起大脚婶的手臂,脸上边惊恐的喊叫着。
“妈,您不要吓唬我好不好?咱不带这样玩的,您赶紧站起来好不好?我知道您是没有事情的对吧?您赶紧站起来,您不是说给我去采野菜去了吗?您怎么能够骗我那?您还没有给我野菜,您还没有包您说的野菜饺子,您怎么能够就这样不起来那?”
大梨紧紧的抓着大脚婶的手臂,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绳索般,死死的抓着,绝对不放松。
苏可在身边想要搀扶起来大梨,却被大梨直接摇头躲避开来,她冲着苏可喊道:“小可,你是知道我妈的对吧?我妈最喜欢我,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妈妈都会给我完成的。我小时候看到你有着那个木马的玩具我说我想要,妈妈就将我们家的老母鸡都给卖掉,然后凑钱给我买回来一个和你那个一模一样的木马,你还记得吧?”
“记得,我记得。”苏可泪如泉涌,就那样蹲坐在地上,陪伴着大梨,她抓着大梨的手,想要让她松开大脚婶,但却发现自己越是这样做,大梨抓大脚婶的手臂就越紧。
“你记得就好,所以说我妈是最喜欢我最疼我的。既然是这样的话,妈,我现在感觉冷,您赶紧站起来给我拿出来棉袄好不好?您说每年都会给我做一身棉袄的,今年的我还没有穿上那?您站起来给我找出来好不好?妈,你的大梨想要穿您亲手做的棉袄,您就站起来给我拿出来吧。不穿上您给我做的棉袄,大梨会冷的。”
大梨的声音带出一种哭腔,但她却硬是忍着没哭。
但越是不哭,越给人种很为难受的感觉。所有站在这里的人,看着像是陷入到魔障中的大梨,脸上都涌现出来一种悲伤。他们想要上前,却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悲伤的大梨,从小爸爸就因车祸去世,和妈妈相依为命长大,现在还没有怎么样,妈妈就这样死掉。换做是谁,谁能够不崩溃?换做是谁,谁的精神世界能够依然坚挺?
“妈,您不是说今年过年的时候要给我说件重要的事情吗?您站起来给我说啊,我一直等着听那,您现在就说吧,我不想要等到过年的时候再听了。”
“妈,您说我爸走的早,就剩下咱们两个人过日子,您说您会一直陪伴着我的。您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您现在就站起来吧,我要当你的拐棍,我说过你就算是走不动,我也会陪着你走下去的。”
“妈,您不要不要大梨啊,大梨没有您的话,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活的。”
“妈…”
……
“大梨,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大脚婶已经走了。”苏沐柔和的将大脚婶放下来,但他的双手仍然是没有放开,就那样以跪着的姿态,站在大梨前面。
大梨死死咬着的牙关,不想要表现出来的软弱,在苏沐这话说出来的刹那崩塌。
大梨痛哭流涕,声嘶力竭,状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