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他就定下了开工时间。

“行。”关于要做什么方城仕已经跟他说了,明天他们会带上锄头镰刀。

方城仕回到方世宝家。

方世宝已经开始做饭。

过了正月十五,味味香和一锅端已经开门了。

方年华和方如珍都在店里,而方如玉又去了学堂。

现在家里就他一个大男人和方玉霞。

方城仕走进厨房。

方世宝听出脚步声,头也不抬地问:“搞定了?”

方城仕嗯了声,问:“宝伯,你知道村里有谁会种果树吗?”

方世宝说:“你海爷子头几年给人家管过果园,只是那几年闹旱灾,这批树败了,东家亏损严重,海叔才退下来,你要请人?”

方城仕说:“种树我只了解皮毛,不敢托大,宝伯,我去请他他能答应吗?”

方大海家的强子和方世宝走得近,这话问方世宝准没错。

方世宝说:“干嘛不同意?海叔这人闲不下来,请他你也能放心。”

方城仕当即点头:“行,赶明儿我去他家走一趟。”

吃过饭,方年华他们也回来了。

方年华问了下果园的事,得出明天开工没再说什么。

方城仕就回家。

因为这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搞定,方城仕只能在方家村住到这批树种好。

可到了家周围突然发现屋里有光。

方城仕被小小地吓了一跳。

他出来的时候尚早,根本没有点灯。

火引都还在他手上——的纸灯笼里。

方城仕去推院门,发现锁了,只好喊了声:“谁在屋里?”

然后就听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那人在屋里答:“仕哥,你等会。”

声音隔得有点远,传过来的时候显得有点不真实。

方城仕就呆呆地愣了。

直到祚烨吱呀一声把门打开。

高挑的身影背着光。

方城仕一头雾水地问:“你怎在这?”

祚烨让开半边门,说:“我跟珍哥他们回来的。”

方城仕走进院子:“我问的是你来这做什么。”

祚.贴心小棉袄.烨说:“你一个人在这我不放心。”

方城仕吹灭灯笼,说:“你不去担心别的要来不放心我?傻了?”

祚烨差点给他绕晕:“你在这又要做饭又要干活,哪忙得过来?”

方城仕说:“那也不用你担心,你是嫌折腾不累?”

祚烨据理力争:“自家累也好过总去麻烦宝伯。”

方城仕把灯笼挂好,指着小孩说:“别说这么多废话,明天就给我回镇上去,不许过来。”

见方城仕给他来硬的,祚烨也拒绝跟他沟通,迈步进厨房。

方城仕跟在他后面:“别给我扮聋子装听不见,你要敢阳奉y-in违我停你零花钱。”

祚烨用身体力行告诉他,这可真是太严重了。

他压根就没搭理方城仕。

方城仕给他气得叉起了腰。

他皱着眉,脑子在飞快地转。

他想要给小孩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嫡乙桓鏊捣ā

大约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太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直在强调的原因。

小孩学会了“任性”和不由分说地“拒绝”,以及叛逆。

以前的祚烨乖巧得不行,让人打心底里疼,会不由自己地替他委屈。

现在的祚烨乖巧是有,可却被其它占据了一些,大概只剩那么一点,估计再过两年就我行我素。

对于学习,他聪明,也够刻苦努力。

对于旁人,他爱恨分明,温和有礼。

对于方城仕,小孩成了万花筒,哪一面都不一样。

说起来像变了也没变。

所以方城仕现在才后知后觉。

难道真是青春期来了?

方城仕这么一想,还真觉得是,小孩都十三岁了,他总不能还一直把他当十二岁教。

何况小孩也不是没经过事的温室小花朵。

人家还心思敏感...

是他的教育方式要改改了吗?

方城仕叉着腰这样想。

他呼口气,决定换个语气跟小孩说:“你来这福叔知道吗?”

祚烨见他转移话题,不在这上面停留,也愿意回答他:“知道,我跟他们说了。”

“知道还让你胡闹...”这话习惯性地就要溜出嘴,好在到了舌尖就被方城仕咽了回去:“你这样两边赶不影响上学?”

祚烨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继续看炉里的火。

方城仕用人头担保,他看到了小孩眼中的无奈和嫌弃。

祚烨说:“仕哥,我们是从这样的日子走过来的。”

意思就是说这样的事不能说是尝试,而是回归。

好吧,是他傻了,方城仕抹了把脸,说:“你明年打算参加童试,今年要好好准备,别瞎闹。”

祚烨说:“这并不耽误。”

小孩学习好,脑袋瓜灵活是罪吗?在这一刻是的。

方城仕就差扯着他的耳朵对他吼你给老子滚回去。

好在他修养好,也舍不得拎小孩的耳朵。

“那也不能浪费时间,这一年至关重要你懂吧?”

祚烨总算听出点味了,方城仕这不是要揭过话题,而是迂回来。

都在装,祚烨不一定会比他差:“我知道了。”

小孩还是听他的话的,方城仕留下了老父亲的眼泪。

祚烨是在烧水洗澡。

方城仕打开锅盖,探了下水温,跟他说:“我先去洗,你等会。”

状态提示:第47节--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
http://www.520dus.com/txt/xiazai18763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