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没有的。”晏重灿惊喜地回她,“不过……这又是什么玩意儿?为何能……”
莫清立时笑道:“还不是林栖这傻姑娘,和我们玩牌输得一塌糊涂,为了翻本便又漫山遍野翻宝贝去了,正巧找出这石头,我就让赐星给你送去了。”
她说完,晏重灿又听见画面外另一道声音:“好像只能用三回灵力便会耗尽,省着些吧。”
“用完再找就是,反正夏林栖最爱找东西。”莫清做着鬼脸打趣自家姑娘。
晏重灿闻言也跟着笑,和她们亲亲蜜蜜地叙了会儿旧,又报喜不报忧地说了一通近况,莫清了解完都打算和他说再见了,便见晏重灿红着脸拿出了一张纸。
“还有……还有道侣一事,我也有些眉目了。”他捧着纸五味杂陈。
莫清一时没转过弯,但看他如此神态,立马激动起来,“道侣?怎么,你有合意的对象了?”
“有了。”晏重灿还以为她说的是她自己。
门外,原本守着门的获月百无聊赖地踢了踢小石子,头一抬就看见金乌从房间里拖出了它刚藏好没多久的礼物,不由尖啸一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过去和它打起了架,从山上打到山下,直打得不见踪影。
司决越桥而来看见的就是格外空荡的院子,走近了才听见晏重灿屋内有些声响,还未敲门,却是先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不知有人在听,晏重灿认真地给姐姐读着自己的司决观察报告书:“他符合你们所有的标准,英俊且强大,虽然有些小毛病,但其实都算不得是毛病,若真有必要,就连他最恐惧之事都能被他压至心底,为你披荆斩棘。”
“我与他相处这几月,看见的司决与外界传闻截然不同。他面上冷,内里却是个极温柔的人,对自己人有时甚至宽厚善良得近乎天真。”
“上月尚还是春日,我悄悄去寻他,看他在练剑,山上开遍了花,他气势汹汹,却一片花瓣也不曾伤到。后来天倪向他要花,他照旧一言不发,夜里小竹来敲门,却是送来了几束刚采的玉兰。在银台城我夜里常有梦靥,他便不曾睡过,只阖目修炼,为我平复神魂,我偶然醒来才得知这件事。”
……
他起先只是念日记般地说着,然而一跌入回忆中便不可自拔,事无巨细,想起什么便说什么,如一个捡了满兜糖果正在炫耀的幼童。
“幼时你告诉我,若一个人见识过全部的恶,却仍可以待人以善,那便是真正应当交好的人。所以我想……如果是他当道侣的话,世间也许没有能比他更好的人了。”
莫清本还是玩笑的表情,但随着他忘我的滔滔不绝,目光也不自觉柔和如水,竟是像一位母亲一般在倾听着,待晏重灿说完,她低声笑道:“其实,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但我觉得这已经无需质疑。灿灿,只要你喜欢,我便也会喜欢。若有空便带他回来看看吧。”
晏重灿垂着头应了一声,心头却一片酸涩,想着如果司决真变成他姐夫,他似乎也不是开心的。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莫清正欲再说两句,就听身后有人怒喊:“清姐!三缺一呢,再不来我们就找别人了!”
莫清柳眉一竖,一边骂着“我看谁敢接我位子”,边匆匆抽出灵力赶去继续打麻将。
“怎得说了这么久,都说石头灵力不够了。”她们洗着牌还不忘埋怨。
“还不是因为我们灿灿有相好的了。”
此言一出谁还想打牌,忙追问:“什么?是谁啊,靠不靠谱?莫不是被人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