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里居民得到贺老祖宗时日无多的消息,总等着贺家发讣告,结果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一个月,贺家的门没开,仍然闭门谢客。
他们暗中猜测贺老祖宗可能早就没了,可能是贺家人因为还有子孙在国外,暂时不能回国,所以秘不而宣,采用冰棺等方式保存尸体,只待合适的时刻再宣布死讯。
他们会那么认为也是有依据的,据说在国庆前和国庆期间,有几次有车辆夜半三更送东西进贺家,趁夜深人静送东西,肯定是不愿让人别人看见的冰棺呀之类的嘛。
原本以为早驾鹤西归的人,猛不丁的又出现在眼前,还是红光满面,你说,能不让人震惊吗?
幸好,最先看到贺老祖宗的人家是张家的张老太太,张老太太跟贺三老太太是一辈人,年龄也差不多大,她的丈夫与贺三一样也是副国级的老干部。
张家跟贺家脾性相合,走得近,张老太太也在散步,从最初的震惊之后,冲上去,惊喜的向贺老祖宗问好:“老寿星,好长时间没见您出来散步,谢天谢地,您老贵体健康。”
张老太太娘家的侄儿,娶的就是贺老祖宗娘家同族之小辈,她与贺老祖宗也是沾亲带故的。
张老太太很自然的搀住自己,贺老祖宗也很欢喜,握着她的手,笑得皱纹像水波一样荡漾:“难为你还记挂着我这老不死的,小彭,有空去家里喝喝茶,小柴因为要照顾我这老骨头,你们好久没坐一起喝茶聊天儿,倒是我的不是。”
张老太太姓彭,被贺老祖宗唤小彭感觉很亲切:“说到喝茶,我等会就去叨扰老寿星您的清静,您可别嫌我烦人”
有两位老太太陪老祖宗说话,罗群钱榆英全程当陪衬,两老太太扶贺老祖宗慢悠悠的逛了一圈,共遇见七八家人,然后打道回府。
张老太太果真去贺家喝茶,还破天荒地的留午饭。
当张太太从贺家告辞,整个人喜不自胜的,她刚走到半路,便与王老太太不期而遇,王老太太看到张老太太,快步迎上前:“张姐,你这是打哪来啊,瞧你满面红光,是添丁了还是儿孙又高升啊?”
“呵呵,没有添丁也没谁高升,我家那些小子们可不像王姐家孩子们有出息,”张老太太笑不下脸:“我刚从贺家出来,见着贺家老寿星贵体无恙,心情也跟着好起来了。”
“贺家老太太真健复了?”王老太太惊讶之情溢之于表,她中午无意间听人说贺老太太不仅大病已愈,看起来比以前更健康,气色更好,心里怀疑,所以想去贺家走走,求证求证。
“当然是真的啊,这种事那能作得了假,贺家祖上积德,贺家小辈遇得一位医术超群的高人,高人妙手回春,老寿星转危为安,如今身子好着呢,”
张老太太笑mī_mī的确证贺家老祖宗的健康:“王姐,我回来时,老寿星准备午休,你想去看望的话可能要改到半下午或者明天上午,高人嘱咐老寿星每天走一走,贺老寿星每天上午会外出散步儿。就说到这里啊,我得回去跟我家老头子说说,我家老头子一直念叨好久没跟老友喝茶,贺老寿星健康了,我家老头子也能跟老友喝茶下棋。”
张老太太说走就走,风风火火,如团风似的,王老太太被事实震得最初有点回不过神儿来,等她回神想问那位高人哪位,张老夫人早走了。
高人高人
王老太太暗中反复叨念着高人两字,如果她没猜错,贺家有可能告诉了张老太太高人是谁,所以张老太太才那么喜气洋洋。
医术超群的高人,那可是很多人家求之不得的贵人,人都怕死,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更怕死,对于掌控着一方权利的人物,寿命与健康无疑是他们最渴望的东西。
王老太太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太太,也了解高官们的心态,莫说别人,就她丈夫,也迫切的渴求健康的身体,希望长命百岁,她们的孩子们同样也期望父亲长寿,人走茶凉,老一辈人在,人脉就在,人不在了,人脉也会渐渐的疏淡。
她反复琢磨一阵,没有去贺家,转身又回家,到家见没人,猜着丈夫又去蹿门子或散步去了,也不觉恼,拿手机打电话给孙女王玉璇。
她孙女与燕行一块长大,贺家十分珍视燕行,有那层关系,带玉璇去贺家探视贺老祖宗,让玉璇对贺老祖宗撒撒娇,旁敲侧西的打探打探,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能打探出那位高人是谁。
打探出高人是何许人也,先下手为强,在还没有太多人的去结交他时,王家先抛橄榄枝,何愁不能拉拢到人,把人拉拢过来,为我所用,王家手里有个医术高明的人,人脉自然而然会送上门来。
王老太太抑不住迫切心情,急招孙女回大院。
王玉璇在逛街买买买,买得正兴起,收到奶奶的电话传召,心里万分不愿现在就回去,嘴上还是应了,奶奶是她的靠山,表面必须要言听计从,恭顺温良。
“小璇,家里有急事?”赵宗泽看到女朋友挂了电话,心不甘情不愿的对着手机撇嘴皱眉,忙殷勤的问。
“奶奶让我马上回大院一趟,说有事。”赵宗泽并不是天天有空陪她逛街,今天有空陪她购物,王玉璇还想买买买。
“小璇,奶奶叫你,必定有重要事,我们赶紧回,逛街可以改天。”赵宗泽十分识趣,叫服务小姐帮将东西打包送去结帐。
结好帐,两人出商场,赵宗泽开车送女朋友回她爷爷奶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