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成就你的并不只是时空，还有你的千千万万个选择。
选择的集合才是你。
沈然这次说得很是明白，宋扬理解了过来。
他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他真的没想到沈然竟然可以触摸到这么深的地方。
但是想想，沈然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大一学生，甚至可以说，沈然现在做出来什么他都不会太震惊了。
早就震惊习惯了。
还是那句话，你不能用看待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看待一个妖孽是吧。
宋扬这么一想，就很快冷静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沈然：“那然然，你自己觉得呢？你还想做下去吗？”
沈然顿了顿，而后慎重地点了点头。
“老师，我想做下去。”
宋扬早就料到了沈然会这么说，所以也并没有怎么吃惊，反而很快地点了点头：“那我支持你。”
不仅是支持，宋扬觉得，沈然的成果这次不光是能震惊物理界了。
是能震惊……
全世界。
第140章
跟宋扬讨论过之后, 沈然就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继续认真地做着自己的研究。
而实验室和丛氏的全息游戏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没想到, 沈然自己的研究是先全息游戏一步出结果的。
出结果的那一刻, 饶是淡定如沈然, 都忍不住快要激动得哭了。
她这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奋斗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说实话, 做科研真的是一件很让人精神紧绷的事情，因为无论多么厉害多么强大, 如果一开始的思路是错误的，你耗这么久都是一事无成的。
而思路究竟有没有错误, 你不做下去是完全不会知道的。
所以这段时间里, 沈然进行的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生怕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而现在, 她终于做出来了结果，这怎能不让人激动？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 沈然正准备整理一下结果，然后开始写论文的时候，电话就响了起来。
是成复导演的。
沈然很快地接了起来，而后忍不住心虚。
说起来, 因为这段时间都快忙疯了，她好像已经一周的时间都没去片场了……
刚一接起来, 就听到成复导演的大嗓门：“丫头, 你最近忙得怎么样了？”
沈然抓了抓头发，哎呀这兴师问罪也来得太快了吧，她都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支支吾吾：“我, 我刚忙得差不多了……”
不过成复导演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有责备她的意思。
听到沈然这么说，成复导演笑道：“我把最近拍摄的场景都发你邮箱里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哦对了，如果不出意外，明天估计就是杀青戏了，剧组的人最近都在问我杀青戏的时候你来不来。”
沈然一惊。
这么快就杀青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么算起来，这部电影的拍摄周期真的挺长了。
也就是因为丛大佬投资不怕烧钱，才能拍这么久，一般的电影哪能这么拍？
她想了想之后，应道：“没问题的成导，我明天一定过去片场。那我等会再看看您拍摄的场景，辛苦您了！”
成复导演其实也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沈然还真的会来。
不过想想，沈然在的杀青戏，一定会很顺利地结束的吧。
他心情颇好地应道：“不用谢我，回头让丛青辞给我加钱就行。”
成复导演就是这么一说，谁知道沈然一本正经：“没问题的成导，今晚就让丛哥给您打钱，丛哥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成复导演：“……”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现在的心情。
想说的大概还是那句话，啧，这万恶的资本家。
挂了电话之后，沈然很快地登录邮箱，下载了成复发给自己的视频片段。
而后很认真地一个片段一个片段反复播放了起来。
之前沈然给成复挑出过不少毛病，但是现在再看……
好像真的一点问题都挑不出来了啊。
来回看了一下之后，沈然给成复导演发了个微信。
“成导，视频我已经看过，我觉得很棒！明天我请剧组的人吃东西，辛苦你们了！”
成复导演收到微信的时候，真的露出了笑容。
妈耶他这是中毒了吧。
明明这种夸奖他收到的一点都不少，但是他还是觉得，别人夸的跟沈然夸的，一点都不一样啊。
因为沈然很忙没办法陪在片场，所以拍摄期间，汪远编剧是全程陪在这边的。
看到成复导演的笑容，汪远一阵奇怪：“成导，你这是在开心什么呢？”
成复导演把收到的微信给汪远看，一阵得意洋洋：“小丫头就是贴心。”
汪远觉得一酸。
嘿，凭什么成导就能收到夸奖的信息！
刚这么酸完，汪远就看到自己的手机亮了起来。
是沈然发来的微信。
“汪叔叔，这段时间真的太麻烦您了，您真的是个很好的编剧，谢谢您。”
汪远刚才心里的一酸立马就变成了比成复导演更甚的得意洋洋，还不忘给成复导演看：“是的，你说得没错，小丫头真的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