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张了张嘴，却一阵无力。
他怎么可能做到……
他试图辩驳：“我不相信沈然是这样子的人，你才认识她多久，就像多了解她一样，呵。”
r耸了耸肩膀：“那师兄，你亲自试验一下不就知道了？”
沈然自然是不知道la什么，这是她这辈子的国际首秀，很幸运拥有了这次机会，她就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展示自己。
所以她全程保持着高度的专注，认真地回答着每一个提问者的问题。
直到她举起手来。
沈然挑了挑眉，工作人员把话筒递给l。
出乎沈然的意料，l居然不是来找麻烦的，相反，他很认真地提了一个问题。
“伴随着双中子星并合引力波信号的首次发现，我们成功观测到了与引力波信号相伴随的千新星也就是并和新星辐射。那我想请问一下，你的这个发现，在外星探测中会有什么新的用途吗？”
既然不是找麻烦的，沈然也就放平了态度，仔细思索了一下之后，开始回答l的问题。
“我们可以利用新的引力波探测方法进行相关预测，在定位和证认引力波源、揭示并合抛射物性质、确认宇宙中r过程元素起源以及限制并合产物性质与致密物质物态等方面，都可以发挥很重要的作用……”[1]
女孩子侃侃而谈，似乎完全不在意曾经跟l之间的矛盾一样。
沈然一向把私人感情和工作分得很清楚。
她在私下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地讽刺和回怼l，可是在这种正式场合，只要l提出了有关她论文的问题，她就有责任为l做出解答。
这是一个科研工作者应该有的态度。
l哑口无言。
不但哑口无言，而且好像……
还很认真地听了沈然的回答，还觉得沈然说得很有道理，小姑娘真的很有见解，在这种问题上真的做了很认真的思考啊。
玛德，他怎么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
作者有话要说： 当然不太对啊，l，请坚守你的反派职责，不要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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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文献：
[1]俞云伟.千新星(并合新星)研究回顾[j/ol].天文学报:1-15[2019-02-24]
第90章
沈然回答完l的问题时, 还顺带着附送了一个招牌弯眼笑。
女孩子本就生得好，一身神秘的东方韵味, 她专注于学术的时候更是光芒闪闪，这一笑……
谢远航分明听见了前后左右同时响起的吸气声。
他摇了摇头, 求求谁来收了小师妹这个妖.精吧！
直到l坐下很久，才愣愣地回过神来。
不对啊, 他刚才不是要起身找茬的吗！
他问的那个问题看似好回答, 其实回答起来还挺麻烦的，很容易答得比较片面, 显得人很不专业。
但是显然，天生沈姑娘并不在这个“很容易”的范围之内。
相反，沈然回答得真的很好。
甚至在l坐下的时候，台下就立即响起了一大片的掌声和阵阵的喝彩。
沈然却仍旧一点骄傲的情绪都没有，只是谦虚地朝着大家弯腰鞠了个躬, 端的是正正经经的学者态度。
就连宋扬都在感慨。
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天赋异禀的学生，他们也能在很年轻的时候就做出很大的成就。
但是掌声和鼓励, 是很容易让一个还年少的人迷失的。
在漫天的夸赞中, 一个人的确很容易找不到自我, 甚至看不清未来的方向。
所以他生怕今天做了这么一个精彩的报告的沈然，也会被伤仲永, 还想着回去以后敲打敲打沈然，别让沈然太过骄傲呢。
但是，显然，沈然这样的人, 完全用不着他提醒。
时时刻刻保持着应有的谦逊，坚持不懈地向前。
l还处在深深的迷茫中无法自拔，直到被r给推醒：“师兄，你在想什么呢？”
r也有点摸不着脑袋，他师兄这是怎么了？从问了问题后就是这副傻不愣登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刚才告白被拒绝了呢。
l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别过头r，慢慢地吐出几个字来。
“我的神哪，沈然也太帅了吧！”
r：“……”
师兄，你几分钟前还不是这么说的。
人不能变得这么快的！
不知道为何，生出了深深的危机感的r，咽了咽口水：“那师兄，你还找沈然的麻烦吗？”
l却没有回答r的问题，r的危机感越来越深重的时候，听见了l不停地重复着几个单词。
r凑近了，才听见l一直重复的单词是什么。
“oddess！（我的女神啊）”
r：“……”
师兄来决斗来决斗！拔刀吧，谁赢谁当迷弟！
看了看没什么人再问问题，时间也差不多了，沈然才轻轻松了口气，又朝着台下露齿一笑。
“再次感谢大家今天来听我的讲座，希望未来也可以共同进步。再次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华国科研工作者，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