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又在想些什么呢?

等了一会儿,见季榆还是一副思索的神情,还总是时不时地偷瞄上自己几眼,安辰逸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偷看被抓包了的季榆连忙用力地摇了摇脑袋,但看到安辰逸那如同看穿了一切的眼神,他的心里又有点控制不住地发虚,“就是……”他看了安辰逸一眼,犹豫了一阵,一咬牙,还是问了出来,“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比如打呼?

没想到季榆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安辰逸唇边的笑容陡然一僵,面上也显露出几分不自然来。

这个问题,他实在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不成他要说自己想要逗人不成,结果反而给占了便宜吗?

看到安辰逸的反应,季榆的心里立时就是一突——他就知道!他昨天晚上绝对是打扰到安辰逸了!

想通了这一点,季榆连忙站起来,朝着安辰逸就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说着,他抬起头来,看着安辰逸,郑重地给出了自己的承诺,“绝对不会再打呼了!”

安辰逸:……啥?

被季榆这预料之外的话语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安辰逸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哭笑不得。

“为什么会这么说?”有点好笑地看着季榆,安辰逸出声问道。

他还真是有点想不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得到这样一个结论的。

“……哎?”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季榆不由地有点发懵,“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没有打呼吗?”

那为啥刚才听到他的问题的时候,要露出那样的表情来?

总觉得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季榆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安辰逸。

“自然没有,”看了季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安辰逸努力压下唇边笑意,“你睡觉的时候很……”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乖巧。”

就连由于寒冷而往他的怀里钻的时候,这个人都有如一只温顺的羊羔,让人生不出任何的戒备与嫌恶。

季榆:……

这个词,真的是在形容他吗?

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的季榆歪了歪脑袋,眼底浮现出些许困惑的神色来。

“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轻笑了一声,安辰逸伸出手,安抚一般地揉了揉季榆的发顶,“不必多心。”

就是有,他也绝对不可能说出来的。

有点不舍地收回了手,安辰逸发现,他似乎有些喜欢上季榆发间的触感了。

既然安辰逸都这么说了,季榆当然不会再继续怀疑——不管怎么琢磨,对方都没有在这种事情上欺瞒自己的必要。

这么想着,季榆就松了口气。他跟着安辰逸,是为了帮对方的忙的,要是因为自己,反而影响了安辰逸的休息,可就与自己的愿望相悖了。

将落在地上的薄毯收好递给安辰逸,季榆低声道了谢之后,便低头整理起自己的形容来。

身上的衣袍在一夜之后显得有些散乱,原先束起的发也有些散落下来,没了本该有的清爽。

手边没有合适的用具,季榆索性扯下了发带,任由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随着迎面而来的风而高高地扬起,衬得他的面容更显稚气。

视线在季榆的面上停留了片刻,安辰逸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夜里对方含着自己手指的模样,心中立即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从中涌出的热意,让他的耳根都有点发烫。

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安辰逸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失衡。

不知怎么的,他的脑中突然就冒出了季榆一脸认真的表情,说着“我早就不是什么小孩子了”的模样来。

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安辰逸的唇边露出一抹不大的笑容来。

尽管早该过了成人的年纪,但季榆无论是容貌还是性子,分明都还是孩子的模样,就连出手帮他们的理由,都带着几分孩子特有的天真与执拗。

侧过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安辰逸面上的神情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将安辰逸的神色变化尽数收入眼底,季榆略微弯了弯唇角,便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坐下继续回忆当初自己在逃离之前“瞥了一眼”的阵法图来。

就算两人无法在短时间内就找出破阵的方法来,但能够提前了解这里头的一些关节,总也好过对其一无所知。

见季榆凝眉思索,安辰逸也就不去打扰他,只是脚下飞剑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上了一分。

抬起笔在膝上的纸上缓缓地落下了一笔,季榆的目光很是专注,鼻尖随着他的动作,泌出了少许的汗珠。

修行者所使用的高深法阵,即便只是用墨水在纸上画出大致的形状,都有着莫大的作用,以他的实力,这个阵法对于他来说,确实是超出他的能力太多了。

但只要能够提升此次行动万分之一的成功率,他也愿意为此去尝试一番。

这大概就是他此次前往落仙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了吧。

看着白纸上那甚至称不上图案的几笔墨痕,季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双眼有些微的发亮。

于安辰逸而言,在见识过世间百态之后,越是喜爱性子单纯的人,更何况,季榆非但与他志向相合,此时所做的事情,还有一大部分是为了他,心中的感激与责任,自然会让他对季榆更多出几分关注与爱护。

在有着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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