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一个比一个能喝。
她可不想被别人看到江诉喝醉酒以后的样子。
打开手机,又看了要徐河发过来的定位,宁春和走到路口拦车。
等她过去的时候,里面已经开始了。
馆陶坐在沙发一隅,拿着骰盅在那晃。
边上的顾季也瑟瑟发抖的去开骰盅,不时抬眸,“我好像……又是豹子。”
馆陶脸一黑:“你他妈是不是出老千了?”
宁春和无奈。
这么多年过去了,顾季也看到她,还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包房里的人看到她了,纷纷说:“够可以啊,大咖都得压轴出场。”
宁春和轻嗤一声:“大咖也得堵车。”
然后走过去,坐在馆陶和顾季也中间。
和死亡划开了距离,顾季也感动的热泪盈眶,拉着宁春和的袖口道谢:“谢谢奶奶。”
宁春和拍了拍他的手:“小事小事。”
一轮结束了,因为宁春和的到来,正好能开始第二轮。
蛋糕已经被忽视,放在角落里。
不知道是谁将洋的白的啤的混在了一起。
“赌就赌大一点,喝啤的有什么意思。”
宁春和没说话,起身开骰盅。
点数最少。
……
徐河看到了:“我替她喝吧。”
宁春和压根就不领情:“愿赌服输,给我。”
徐河不放心的皱眉:“可是……”
“给我,磨磨唧唧的干嘛呢。”
她没什么耐心的从他手里抢了过来,仰头一口喝光。
辛辣味呛的她咳嗽。
宁春和没来几把,因为她已经跑洗手间去吐了。
度数太高,喝的又急,自然会受不了。
徐河不放心的跟过来,可是又不能进女厕。
于是只能在外面干着急:“春和,你好点了吗?”
没有动静。
“春和?”
还是没动静。
徐河只能回到包厢,让馆陶帮忙看看。
她运气好,没喝多少,再加上酒量好,根本没有半点醉意。
等她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宁春和趴在马桶盖上睡着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祖宗您还真是四海为家啊,哪里都能睡安稳。”
她过去扶她起来,正好看到宁春和手边的手机还显示着通话状态。
已经二十分钟了。
看来她从进来开始就给他打了电话。
馆陶迟疑的把手机拿起来,放在耳边:“江诉?”
电话那边偶尔传来车鸣声,应该是在过来的路上。
“恩。”
片刻后,他问馆陶,“她睡了吗?”
馆陶低头看了一眼,趴在马桶上睡的正熟的某人。
“睡着了。”
“这里有点堵车,十分钟以后我应该就到了。”
馆陶还在疑惑,宁春和到底跟江诉说什么了,怎么把这个神仙也给请动了。
挂断电话后,她扶着宁春和出去。
包房里的盛宴还没结束,徐河这个主人公却无心参与。
看到被馆陶带回来的宁春和后,他才算松了一口气。
“我去楼下开个房,让她先去睡一觉。”
“没事。”馆陶叫住他,“江诉马上就过来了。”
开门的手停下,徐河站在那,良久没有动弹。
馆陶到底是有些于心不忍,劝他:“要不你就换个人喜欢,这么多年了,她要是喜欢你,早就喜欢上了。”
不等徐河开口,宁春和从沙发上坐起来,舌头打结的反驳说:“我才不要换人喜欢呢。”
酒气熏人。
馆陶皱眉,戳着她的额头让她离自己远一点:“没说你。”
宁春和费力的睁眼:“不是说我,那是说谁。”
她抬眸,看到门边的徐河:“你啊?”
后者看着她,神情复杂。
她刚准备开口,然后越过馆陶。
吐了。
馆陶无奈,只能扶着她,重新去洗手间。
宁春和趴在里面吐,馆陶蹲在一旁,替她拍背顺气:“好点了没?”
她无力的摆手,整个人都吐的没力气了。
宁春和这个人,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喝酒也是。
江诉的电话打过来时,宁春和还在里面吐。
馆陶拿起手机按下接通:“喂。”
江诉推开玻璃门进来,问她:“你们在一楼还是二楼?”
“二楼。”
顿了顿,馆陶又补了一句,“二楼的女洗手间。”
他淡声说:“谢谢。”
电话挂了以后,馆陶把手机还给宁春和:“你吐完了没,江诉马上就要过来了。”
宁春和迷茫的抬头:“谁?”
“江诉。”
“江诉是谁?”
馆陶无语:“你想操的那个人。”
宁春和逐渐醒过神来。
“对哦,江诉。”
馆陶把她扶出去,宁春和看什么都是重影,只能眯着眼睛去找通讯录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