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还有五千万没有归属,这个钱到底该怎么分?
就在这时,礼堂的大门忽然被人“砰”地一声推开,紧接着,声音清脆而洪亮的女声响起:“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目光均转向来人。
是一男一女,年约三十出头的模样,和梁米薇像是一个年龄段的。
“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梁逆顿时露出警惕的目光。
“我们?你说呢?”男人冷冷地看着梁逆,“都是梁家的孩子,你这种开个酒吧三天两头和人打架闹事的家伙都能拿到两千五百万的遗产,还有你那个废物姐姐也能拿到钱,我们凭什么不能?”
这群人指的是家里的老五,梁萌萌。
梁萌萌、梁逆、梁子佳和梁子淑是一母所生,但其实分为三派,胞胎一派,梁逆一派,梁萌萌一派。
梁萌性格内向,喜欢文学,大学毕业后写过不少关于茶商方面的网络,之后用启动资金出了不少茶方面的书籍,开了个公众号,做一些茶业方面的科普,过得比较清闲。
梁逆是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曾用启动资金开过家茶馆,但因为没什么特色和竞争力,改成了酒吧,酒吧特色是茶叶酒,曾通过营销手段做过一阵子网红酒吧,但人气过后,还是老老实实做起了普通酒吧,如今只能说中规中矩。
梁逆和梁萌萌性格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压根不是一路人。
“哇,我以为今天不要脸的就一个,没想到一来来三个?”梁逆跳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子,“这是我们梁家的会议,不是你们这种丧家犬的会议。”
说着,他指了指梁米薇,又指了指眼前的男女:“你看看今天什么家伙都跑来了?你们当我们梁家是残废和乞丐的避难所吗?”
一波战争刚平,一波战争又起。
“对……对啊……”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梁萌萌也开口了,她附和道,“奶奶的规矩一早就是说清楚了的,‘梁’这个字已经不是一个姓氏了,它也不代表某个人,它代表的是一个拥有近百年历史的茶品牌,代表着无数的金钱,但凡和这个字扯上关系有有好处……可你们的爸妈既然那么高风亮节有骨气,明知规矩还这么做,你们现在又凭什么回来要钱呢?”
陈月洲这下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就是老三和老四。
他们的母亲----梁月的三女儿梁珊亚跟在大理做旅行业的男人结婚,这个人既是商人又是和茶叶关联的行业,触犯了梁家大忌。
这对夫妻还拒绝让孩子跟家里姓,男方说了:“我是汉人,我们汉人向来都是孩子跟男人姓的!我不稀罕你们梁家的钱,我能让我的孩子过好!”
于是,孩子全部姓了上官,孩子和梁珊亚全部没有从梁家拿到一分钱。
后来,据说觉得尊严受辱的梁家二老竭尽全力通过人脉搞垮了梁珊亚的丈夫,事后要求梁珊亚离婚回家。
不过,梁珊亚觉得父母沉溺在他们自己的丰功伟绩之中,太过于不近人情,并没有回家,而是和丈夫带着两个孩子过着清贫的生活。
不过,没想到在众人口中这么要强的一对夫妻,等父母过世后,还是跑回来要钱了……
陈月洲悄悄地看了眼四下其他继承人,除了略显激动的梁逆、梁萌和暗自紧张的梁米薇外,其他人均是一脸无动于衷,特别是梁帆,从见到新的战火点燃后,就一直撑着下巴在笑,仿佛看戏似的。
“不管你们怎么说。”后来的女人道,“我们两个可是有证据的。”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复印件,摊开举到律师面前:“看清楚了,这是奶奶三年前找到我妈,亲自写下的!我,上官霞蔚,还有我的哥哥上官云兴,有资格继承梁家的资产!”
“什么?”梁逆和梁萌同时叫出了声。
“开什么玩笑?”梁逆跳了起来,迈着大阔步冲过来夺走上官兄妹手中的复印件,“就凭你们两个?还想和我们平起平坐?”
“那不然呢?”上官云兴扫了眼低着头不想被卷入战争的梁米薇,“我妹没有资格继承,难不成那个父母死光才改了姓氏回梁家骗钱的残废有资格继承?”
梁米薇一听,有些紧张地双手紧扣,半个字都不敢说。
“那个残废没资格,你们两条野狗也没资格,你们三个本质上没区别!”梁逆恶狠狠地撕了遗嘱的复印件。
“你说什么?你说谁野狗?你敢把我们和那个残废做比较?”
听着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残废”叫着,梁米薇眼圈红了,紧握的双手开始发抖,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打转。
梁瞳察觉到梁米薇快要落泪,从包里取了包餐巾纸,不动声色地示意身旁的律师转交给梁米薇。
接过纸,梁米薇迅速擦了眼泪,将头埋得更深了。
眼前的三个人说着就要打起来,还是梁子佳赶忙站起来道:“这样吧这样吧,不如这样吧,不是还有五千万吗?云兴和霞蔚你们两个人和米薇姐三个人把钱分了,这不就好了吗?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何必这么伤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