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腐书 > 言情总裁 > 荒瘠玫瑰 > 分卷阅读58

傅语诺急不可耐地蹭他,蹭得彼此的火越烧越旺。

他抵住她的脑袋,滚烫的呼吸与她交叠着,手指重重地揉搓她的耳垂,一遍一遍,踟蹰不前。

叔叔,叔叔,她又在喊他,用全身表达着她的渴盼,她是沙漠的独行者,守着近在咫尺的海市蜃楼,可望而不可及的绿洲,她想象着那样甘甜美好的滋味,兴奋又委屈地几乎要哭出来,叔叔,叔叔,我要,我想要……

他已忍太久,他已忍太久了。

眼圈被逼出嗜欲的红,谢西然扯开她的外套,手从缝隙扎进去。

……

就着许知凡的钢琴曲赏夜景,何筝愉悦地轻哼,忽然透过玻璃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后面的座舱里,傅语诺正跪坐在谢西然的腿上,她背对着她,遮住了谢西然的脸,外套褪到手臂,露出里面被揉得发皱的浅蓝色薄毛衣。

衣摆凌乱地堆积在腰肌,遮住了两个人的下身,男人一只手掌着她的腰,不住揉捏着她的软肉,她像一条蛇在男人身上扭动,他们亲密而激烈地拥吻。

何筝搭乘的座舱到达顶点下沉,视线渐渐被阻断,惊愕将她钉在玻璃上。

而傅语诺和谢西然则意乱情迷地拥吻着到达了顶峰。

第26章

悬停的座舱里浮着沉重的喘息, 闷热的空气濡湿了她的额头。

谢西然抹开她鬓角湿软的碎发, 她泪眼朦胧, 嘴角涎着淫|靡的津液, 懵懂地看着他,像遭了欺负的小傻子,还不知道自己正经历着什么。

他抚摸着别在她耳际的玫瑰花, 手指插|进繁复的花瓣,在花心处捻转按压, 时轻时重,时进时退, 热烈的红色玫瑰在少女眉间隐忍又欢愉地盛开。

“嗯嗯啊啊”的喘息低呼接连不停,柔韧的身体如浪般荡开, 透明的汁水从花心喷涌, 淋透了鲜妍的花瓣,黑夜里, 阑珊的灯火里, 少女与玫瑰寂静又湿润地一同绽放。

傅语诺在两性方面的知识少得可怜,她从不知道, 原来几根手指头就可以让人欲死, 直升云端。

她和他真正的第一场接吻发生在大二,那天她好不容易回家, 隔着门缝又看到他失神地望着江如的照片, 那时她已经和他闹了许久, 闹他的荒唐, 闹他的不知廉耻,闹他的背德弃义,她在愤怒与痛苦中来回拉锯,他亦忍受道德的煎熬和她的厌恶与指责,他们是世上最亲的人,却挥着最尖锐的矛刺伤对方。

她已经挣扎太久,她累了,她知道谢西然好不了了,他那么爱她,爱得坚定不移,爱得永不回头,如果他们之间注定要有一个人妥协,那么只能是她,她凑上去抱他,笨拙地在他唇瓣摩挲,他抬眉望她,在确定她的意图后慢慢地回吻,她被湿润的触感搅得发慌,下意识分开了唇,他探进唇缝掠夺她的小舌头,从温柔的舔舐到噬骨的吸吮,她被按进沙发,柔软的鬃发散开,从他指尖流逝。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接吻,原来不只是碰碰嘴唇,还要用舌头,还要用心。

座舱里,傅语诺沉浸在滚热的余韵中,她抖着手伸下去,有什么东西急待释放,她牵住了拉链,却被他按住了手,她的呼吸在空气里颤动不已。

“阿诺……”在允许她更进一步地动作之前,他还有亟待确定的事情,谢西然捧住她的脸,汗水混着泪水,分不清是苦是甜,是咸是涩,他哑着嗓子问她,“阿诺,你爱我吗?”

她失神地看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低下头再次试图打开他的防备,却又一次被压制,她开始着急,着急地在他怀里挣动。

谢西然像世上最严厉的家长,等不到想要的回答就不同意她将游戏继续进行下去,他们固执地对峙。

谢西然箍住她,要帮她穿衣,傅语诺不高兴地抗议,不住地喊叔叔,叔叔,他充耳不闻。

傅语诺急红了眼眶,却无法摆脱的他禁锢,无论是小时候他收养她,还是后来他任性地爱上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由他占据着主导,他从没问过她的意见,从没问过她想不想,他们明明可以做一对亲密的叔侄,却变成了现在这样不堪的关系,凭什么,凭什么他可以如此随心所欲,他是坏蛋,他是大坏蛋!

“我不爱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傅语诺突然发狠地挣扎,险些要从他怀里摔下去,谢西然将她锁紧,锁得她胸腔剧痛,她一口咬住他的肩头,却只吃到一嘴布料,丝毫伤不到他,她呜呜地难过起来。

谢西然任她咬着,在僵持中帮她提好裙子,塞好衣角,再把她的外套翻上来重新裹紧。

歇停的十分钟结束,座舱重新运动,缓慢地带着他们下沉。

她的心也跟着下沉,沉进深不可测的夜色里。

傅语诺三岁跟随谢西然,往前是混沌的记忆,往后是与他相依为命的十七年,她对他的感情决不是爱情,却也不能用简单的亲情来概括。

她既不能彻底抛弃他,也不能彻底爱上他。

她像站在冰与火的边缘,一边备受烈火灼烧,一边忍受刺骨寒意,她是受罚的西西福斯,愚蠢又痛苦地背负着巨石,永恒地重复着磨难,直到被榨干最后一丝血气。

*

何筝无法理解好友的放纵,更无法理解她与自家叔叔之间产生的诡异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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