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健看了就笑笑,说:“等下给你安排个合适的教练。”
“很久没跟矫太太联系了。”索锁说。
“她说在减回18岁的体重之前,一定不出来见人。”矫健笑着。他相貌很普通,但是笑容让他显得友善。
索锁知道矫太太是新近生了孩子的,所以这段时间夫妇俩没有来她的菜馆吃饭,她也觉得很正常。
“还差多少?”索锁把钥匙拿在手里,矫健帮她提起了背包,她接过来。
“哦,离目标是越来越远了。她嫌自己胖的很,可是为了女儿还是得正常饮食。除了那些,她不敢吃东西的很多。自己不能吃呢,也看不得我吃。逼我和她节食。看,我kee的很好。”矫健笑着给索锁开了门请她先走。
出去的时候,他对索锁身后的方向也点点头。
索锁正好回身,看到那位年轻女士也站了起来。
因为她和童碧娅也是见过一面的,碧娅认出她来,对她点点头,她也点了点头,但是没有笑。
“童小姐在等penny吧?”矫健微笑着问。
“是,已经到楼下了。”童碧娅回答。
“好,那不打扰你。”矫健说着将门合拢。
童碧娅是看着矫健很热情地带着索锁离开的。看样子也还是要再亲自领索锁参观下俱乐部去。索锁看上去是表示出了适当的兴趣,不过她也不知为什么就觉得索锁是出于礼貌才这么做的。她在休息室里踱了两步,透过玻璃墙,看到矫健和索锁越走越远……
“?”门外出现了个俏丽的身影,对着她挥挥手,微笑着推门进来,“rry,来晚了。临出门被拦住了。”
“多重要的客人啊,能让你把我扔在这儿等你这么久?”碧娅轻声问。
章晓芃过来,拥抱她一下,轻声笑道:“也不是说多么重要,只是被堵在店里,不好硬走嘛。原谅我啦……怎么你表情是这样的?”
她向后仰仰身,看看碧娅,刚刚笑嘻嘻的模样不见了,转而认真起来。
碧娅呼了口气,说:“走吧,特意来放松下的,别说没意思的。”
晓芃点了点头,说:“没意思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战辉签字了。”童碧娅说。
她语气是如释重负的。
晓芃沉默片刻,才说:“总算是画了个句号了。家里都知道了吗?”
她和碧娅一起出来,轻声问着。
就像当时童碧娅和习战辉这婚结的不容易一样,分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比起他们两个分开,向双方家里交待那一关更难过。也许这才是为什么他们两个迟迟不能公布分居事实的原因。
“该知道的应该都已经知道了。他要怎么交待我不晓得。我早就通知了我父母……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他们没关系。”碧娅声音很轻。她们两人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半点声音都没有。就连她说话的声音,好像都不需要特地压低,也已经降低了不少分贝。
晓芃听着这话,实在是说的够有底气的……也是,童碧娅从来都是这样的我行我素。
“他真舍得签这个字啊。”晓芃叹气。她看看碧娅神色自若,开玩笑道:“我小时候给他写过情书的,说战辉哥哥,等我长大了嫁给你。”
习战辉比她大了七八岁,比起那些意气风发、张扬不已的同龄男孩子们,他成熟太多,对她来说,一直都是太有魅力了。
碧娅轻轻哼了一声,故意斜了晓芃一眼,说:“当然啊……我知道,他有次说起过。”
“啊……他还记得?”晓芃脸竟然红了。
碧娅伸手点点她鼻梁,不语。
晓芃笑起来,说:“对不起……但实在是太好笑了。我没有想到。”
“没想到什么?”碧娅来到更衣间门口,伸手取了会员卡出来刷了一下。门就滴滴滴响了一会儿,“没想到他是记性那么好的人?他记性很好的。千年万辈子的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你怎么总是遇上这种男人。不过男人嘛,很多都是看着大大咧咧的,很有可能是嘴上说不在意,心里一丝不错地记住。”晓芃说着,叹了口气。
碧娅微笑,“义方这次要在香港待久了吧?”
“嗯。老爷子病情有点反复,过阵子要转去美国治疗。巩妈妈要义方陪着去。这么一折腾,短时间内他是甭想轻省了。”晓芃说。
“你要去探望?”碧娅问。
“我这周末飞香港。”晓芃语气里有种果断的意味。
碧娅看看她,这才推开门,低声说:“低调些吧,省得义方怪你不懂事。”
“我也心疼他这么累,不想给他添麻烦。可是我想见他呀……”晓芃有点撒娇又很无奈。
碧娅要说什么,忽然看到更衣间内最里侧的那个位子的挂衣架上有一个包,她刚停下脚步,就看到从里间走出来一个换上运动装的娇小女子,看见她们,她也愣了下,然后点点头,默不作声地拿钥匙去开属于她的那个衣柜。
晓芃认出索锁来,就热情地特地过去打招呼,“以前没在这里见过你呢?”
“第一次来。”索锁把包挂在衣柜门上。这衣柜很宽敞,里头的空间分割也很合理,一应物品取用都很方便。她也看过这间更衣间了,是供四人使用的,会员卡和钥匙的编号一致。要是以后她经常来,可能就要经常与这两位女士相见了……这是她比较意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