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很重的手吧!”
“嗯!”
朱小擦着鞭子,想了想道,“好在都是外伤,抹点药,擦擦也就好了!”
荀沐阳一顿。
想想倒也是这个理。
确实都是外伤,养养就好了。
专心吃着碗里的蛋羹。
本来心情烦躁,暴戾不已,朱小几句话,就让他平和下来。
或许这就是莱菔口中说的,爱情的力量。
朱小把鞭子擦干净,挂在原位上,“我好像又有些长高了!”
荀沐阳挑眉。
倒是没看出来长高了。
朱小去掐灭了香炉里的香,去推开窗户,让空气流通到书房里,
回头问荀沐阳,“给我爹的信,寄回去的东西我都已经准备好,什么时候派人送去?”
“一会让莱菔去安排!”
“嗯!”
别的朱小也就不多问了。
等到荀沐阳吃好,收了碗出了书房。
带着齐好、香紫、雨川离开。
荀沐阳坐在书房寻思着,只是有一点,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莱菔!”
“公子……”
“派人去暗中保护许瀚宇,别让他被人刺杀了,死在了别人手里!”
“是!”
莱菔立即去安排。
此刻,离开淮江府的马车上。
许瀚宇歪在软榻上,面色有些惨白,却是一片轻松。
“公子,您说咱们往哪个方向逃走?”
“往哪里都没事,他不会派人来追杀我的!”许瀚宇道。
心里格外难受。
人生这一辈子,最忘不了的还是年少时那最纯真的情谊。
他们一起钻过的狗洞,一起躲过的大坑,还有一起干过的坏事,把皇后凤冠弄坏,剪坏她的凤袍。
若他是别的家族子弟,不是许家人,该有多好。
“公子……”
许瀚宇回神,“别想那么许多,还是想好怎么逃跑,别被他人杀了吧!”
“……”
小厮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公子?怎么会?”
“难道你不觉得此刻杀了我,嫁祸给懿王是个好时机?”
他死了,许家定会不死不休的和懿王对着干。
当然,也有可能,他把自己想的太重了。
在城门口的时候,马车被拦下。
“许公子,这是我家殿下要你带回去的东西!”
“?”
许瀚宇下了马车,看着前方的马车,有些诧异。
他一句都没提许雅玲,莫非前面是雅玲。
上前去掀开了马车帘子,是许雅玲不假,但她被装在一个缸里,脸上被刻了两个字,“贱人”
一脸一个,又大又悚然。
许雅玲看在许瀚宇只是哭,她已经不能动弹,却能有知觉。
许瀚宇轻轻的放下马车帘子。
荀沐阳是真的狠啊。
这样子,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殿下说了,把这东西带回去给许家老太君,告诉她,既然人还活着,又没断气,就别生气,毕竟朱姑娘中了毒,如今毒也解了,也还活着不是!”
许瀚宇闻言倒吸一口气。
原来祖母说的话,早已经传到了荀沐阳这里。
“我们殿下还说了,若她不服气,说出点什么来,也没关系,殿下会派人给她下毒,等她受尽苦楚,再去给她解毒,反正毒也解了,她也还活着,届时再送些金银珠宝去安抚安抚,许公子可千万要把话带到!”
许瀚宇深深的吸了口气,“是!”
祖母顺风顺水的日子过久了,又没在荀沐阳手里吃过大亏,行事越发肆无忌惮,如今倒是该给她吃个教训才是,免得等到荀沐阳带着朱小回京,她手伸得太长,对朱小下手。
书房里,荀沐阳总是想不明白,总觉得有点什么呼之欲出,却又想不清楚。
“来人,去唤元昭过来!”
元昭是个聪明人,也算的上有勇有谋,这样子的人,只要衷心,荀沐阳会重用起来。
元昭很快赶到,“见过殿下!”
“元昭,本王有件事情,怎么也想不透,你给本王分析分析!”
“是!”
荀沐阳把朱小所经历的事情一一说了,包括朱二郎、朱富贵两兄弟遭遇山贼,毫不隐瞒的说给元昭。
元昭听了之后,略微沉思,“殿下,知道您部署的人中,可有女子?”
“……”
荀沐阳愣。
“似乎没有!”
“那这些人中,是否有姐妹?且这个人与您关系还不一般!”
“……”
忽地,荀沐阳想到了。
一巴掌拍在书桌上,“莫非是她?”
“看来殿下是有怀疑的人了,殿下,若是这个女子爱慕您,你之前身边没有别的女子,她又能陪伴在您身边,可是朱姑娘出现了,您对她百般好,再瞧不见别的女子,她自会因爱生恨,恰好又知道您的部署,自然能够避开您的眼目,达到她恶毒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