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傻子,杜青缘无故失踪,且又在昭陵王府被找到,这足以说明凶手就是在这府里的人。
沈家两兄弟是不可能的。
女儿和王爷也屏除在外。
剩下就是他和简家这三人。
那么答案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想而已,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再想到被陇阳劫走的小女儿,他心口瞬间涌出怒火和恨意,抬手指着他们主仆三人,“是你们与乱党勾结抓走了我的紫儿?”
“太师,你可不要误会!”简鹏润见他情绪激动,立马着急的解释起来,“紫儿是我们的儿媳,自她嫁入我们简家,我们视她如己出,疼她都来不及,为何要害她啊?”
“你们不是要害她,你们是要抓她对付我的大女儿!”古奎忠咬牙恨道。
“亲家公,我们要是真有什么,那紫儿不该早发生意外了?我们就是因为放心不下紫儿所以才一直守在昭陵王府等候消息,别人可以怀疑我们,可是你与我们新阳是三朝同僚,你怎么能怀疑我们呢?”罗氏伤心的掉下了眼泪。
“我……”古奎忠想说什么,可被她的话弄得无力反驳。
虽然简新阳比他小了十来岁,可他们确实携手辅佐过三代君王,如果简家有何问题,那不该早就乱了吗?
就在他沉着脸满心复杂和凌乱时,只听晋山朝简鹏润和罗氏道,“今夜在昭陵王府的人都免不了被怀疑,如果你们想证明清白,那就请你们安分些,等王爷和王妃回来自会审理发落!”
简鹏润一脸愁苦,最终在椅子上坐下。
罗氏擦着眼泪也回到椅子上。
丫鬟珠儿则是安静的站在他们身后。
主仆三人似是听进去了晋山的话,虽然情绪并不平静,可是再也没有多说一句。
见他们愿意配合,晋山这才对古奎忠抬手引道,“太师,请你暂时回房休息。”
既然王爷交代了,那自然就不能再让他们待在一起,免得出什么乱子让他们保护不及。
古奎忠眯着眼把座上的夫妻俩瞪了又瞪,然后背着手离开了厅堂。
……
厢房里
在姬百洌替杜青缘诊断过后确定她只是暂时昏迷,一屋子人都狠狠的松了口气。
看着杜青缘平白无故遭遇危险,杨彩蝶红着眼眶自责道,“都怨我,我就不该离开的。幸好我们找到青缘了,如果让凶手把青缘带出昭陵王府,后果真不堪设想。”
“好了,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们所有人都大意了。”沈少源把她拥到怀里,生怕她难受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在拍着她安慰的时候还不忘向其他人抱怨,“早就提醒过你们,你们都不以为意,非要等出了事才来着急!”
“源哥哥,不是王爷和王妃他们没把简大人和简夫人放在心上,而是简大人和简夫人也没作案的时机,你叫我们如何怀疑他们?”杨彩蝶抬头不解的望着他。
想想简家主仆三人的不在场说辞,沈少源一时也无言以对。
确实,所有人都能证明自己没机会动手……
他突然拧起浓眉,“难道府里还藏着其他人?”
古依儿直接反驳道,“如果还藏着其他高手,那对方早就把青缘带出府了。”
沈少源又无语。
沈衍静坐在床头边,一直都握着杜青缘冰凉的手,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晕迷中的杜青缘身上,对其他事似乎完全不在意。
就他此刻的状态,也别想叫他思考和讨论了。
姬百洌在桌边开好药方,突然抬头朝杨彩蝶看去,“简夫人说与你在花园相遇,你把经过详细说说。”
杨彩蝶点了点头,把她离开房间以后的事细细的描述了一遍,包括与罗氏的对话,也没几句,所以她都记得很清楚,还包括她闻着参茶想吐的场景。
听完之后,在场的人眼神都有些发直,就连一动不动的沈衍都扭头朝她看去。
“怎、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杨彩蝶被他们盯得很是紧张。
“彩蝶,那参茶是凉的还是热的?”古依儿上前把她从沈少源怀里拉了出来。沈少源还不愿意松手,被她瞪了一眼才不情不愿的放开杨彩蝶。
“我还没喝就想吐了。”杨彩蝶又回忆起来,“当时没觉得那参茶有多烫手,只是觉得味儿太浓。不过我看简夫人是直接就喝下去的,正因为看到她喝了所以我也想喝点水润润嗓子。”
“那就对了!”古依儿沉着脸拍板,“既然是简夫人临时吩咐煮的茶,那茶水应该是刚起锅的才对,从厨房到花园没那么快变凉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参茶是提前准备好了的!你说那丫鬟去了不到一刻钟,这更加能证明参茶不是现煮的,现煮的没这么快!虽然这一刻钟时间看似很短,可是我刚刚才试探过,那丫鬟身手了得,已她那身功夫,从阁楼到懿祥院,一个来回绰绰有余!”
“什么?她有功夫?”杨彩蝶很是惊讶。
“不但她有功夫,那简鹏润和罗氏夫妻俩都是高手!”
“啊?”杨彩蝶听得脸色都变了。主要是她与她们在花园里待了好一会儿,现在想想她自然是后怕得要死。可紧接着她又提出疑问,“怎么她们要去对付青缘而不对付我呢?毕竟我与简夫人在凉亭里待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