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开口就道:“你在和谁通话?薛云浚吗?”
“嗯!他又逃了?”霍子寒问道。
“暂时的,他杀洪健,被洪健刺了一刀,洪健受了重伤,还没死呢!我们正在搜查,先和你说一声,估计薛云浚跑不远,你先听听他怎么说!”高寒识趣地挂了电话。
霍子寒一接过来,就有底气了,也不急,耐心地嘲讽道:“薛云浚,你说你杀了洪健,你就不知道他只是受了伤还没死吗?他很快就会被警察送到医院,你呢?敢去医院吗?还是找个地方等死?我现在好奇你给我打这电话的真正用意了!是不是要死了,给我交待遗言呢?那你说,我听着呢!”
“霍子寒,我不会死的,就算你们全死了,我也不会死的!”薛云浚咬牙切齿地道。
“哦,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先死吧!”霍子寒说着就隐隐约约听到薛云浚那边有警车的声音,顿时心一动,赶紧拿了纸笔写了几个字递给高寒的同事。
那同事一见赶紧给高寒打电话,把霍子寒的发现告诉了高寒。
“薛云浚,你在流血吧!怎么吧,医院去不了,附近有诊所吗?不会真的这样流光了血死了吧?”霍子寒一边和薛云浚闲扯着,一边在心里不厚道地幸灾乐祸,想想薛云浚现在的处境,他无法同情他。
“霍子寒,你还是想想你吧!我提的建议你考虑了吗?我要真死了,你就只有疯了一条路!要不要帮我?你帮我,我就给你解毒剂!”薛云浚道。
霍子寒却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异样,他在急速的喘气,也许在躲避高寒他们的追踪吧!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霍子寒嘲讽地笑道:“养白眼狼我养了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薛云浚,你别拿这个来诱惑我,我不会动心的!对了,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你儿子刚才已经醒了,医生给他做了检查,他脑袋里都没淤血,你可以放心了,他不会变成植物人,以后会好好长大的!”
薛云浚舒了一口气,叫道:“你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几句话!”
“对不起,他还不能说话!”霍子寒看薛云浚相信了薛翎受伤的事,继续骗他:“他醒了一会就睡着了,你想和他说话暂时办不到!”
“霍子寒让高寒他们把警察撤走,告诉他们,再逼我,我就劫持人质了!”薛云浚突然吼了起来。
霍子寒在这边听到警车的声音很响,看样子已经在逼近薛云浚了,他心一动,又给高寒的同事写了几个字。
高寒的同事马上就发给高寒,高寒没等几秒钟就打电话过来,他同事接了,轻轻贴到了霍子寒另一边耳朵。
“霍子寒,你那边除了警笛声还有什么声音,我们在四个方向围捕他,现在分不清他在那个方向!”高寒道。
“等一下!”霍子寒在纸上写着。
嘴上对薛云浚道:“怎么,当初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你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听到警车声心虚了?薛云浚,你不会像季苒一样吧!季苒当年被你陷害,晚上经常做噩梦,你呢?你做了那么多坏事,就睡的心安理得吗?”
他边说边细心在捕捉薛云浚电话里其他的声音,可是薛云浚喘息的声音太粗,他几乎听不到。
他的话才说完,薛云浚已经忍无可忍地吼了起来:“我不会做噩梦!我不会!霍子寒,你告诉高寒,再不撤走警车,他会看到很多尸体!”
霍子寒是把手机开了免提的,高寒在那边听到了,和自己的同事说了几句话,他同事写给霍子寒看:“他没武器,在虚张声势!”
霍子寒写了几个字过去:“小心他狗急跳墙,他情绪不稳了!”
霍子寒还隐隐有些担心,就像薛云浚了解他,他在某些程度上也了解薛云浚,他吼这么大声,绝对是自己说中了他的现状。
他这一瞬间还想起季苒曾经说过,没有人是天生的罪犯,薛云浚一步步走过来,就算是幸运没被人发现,他自己才越来越膨胀,可这只是外表,就像绑架霍祥生开始的失误一样,薛云浚的好运已经用完了,所以一个错接着一个错。
霍子寒想,季苒当初留下了心里阴影,薛云浚杀了那么多人,心里难道就真的若无其事吗?
这虚张声势,不就证明那些警车在给他压力吗?
霍子寒这样想着,就更担心,随口问道:“薛云浚,高寒他们出动了很多警车,你让我叫他撤走,我该叫他撤走哪个区的警车呢?”
薛云浚吼叫起来:“东华区不,全部撤走!”
霍子寒忍不住失笑,果然,这巨大的压力让薛云浚都乱了分寸了,连自己的所在地都暴露了!
没等他说,高寒也听到了,霍子寒看不见,否则高寒要对他竖大拇指了。
薛云浚脱口说出来就知道自己犯了致命的错误,狞笑一声:“他妈的,霍子寒,你在套我的话,你这个警察的走狗”
他没骂完,电话就断了。
霍子寒也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赶紧接过高寒同事的手机,对高寒叫道:“高寒,他知道自己暴露了,你小心他狗急跳墙!”
“嗯!我会注意的!他估计还会再给你电话,霍子寒,你继续刺激他!”高寒说完挂了电话。
霍子寒坐不住了,虽然没在东华区那边身临其境地感受高寒他们追捕薛云浚的惊险,可是他浑身都跟着兴奋起来,就像自己也在现场一样,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他深呼吸几次都不管用,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