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希望着,又是不希望的。
所以她才在纠结中,一下子没有办法控制得住情绪。
“怎么没有关系?!”
“我喜欢你!在追求你,从嵘城追到澎城,难道你真的看不见吗?”
“就算所有的追求,所有的情侣,爱而不得,分开之后,就分开了,干净利落没有任何关系!那我还是你的前夫!是秦初的爸爸!”
“就算你觉得前夫已经是过去式了,但只要那张离婚证在,你和我就永远没有办法做到没有任何关系!你的事,好的坏的,就是和我有关!”
任何一个男人,就算再爱,在卑微,也有被逼急的时候。
翟钧霖急,不是因为秦浅对他的一再拒绝,也不是她总是口是心非地伤他,还要在伤口上撒盐!而是她一次次地,把身边所有的人推开,只留下一个人,孤军奋斗。
就算他再不济,没有那么能力站在他身边,可是远远地看着她,在她跌倒的时候扶一下,在她难过的时候给个肩头靠,也不行吗?!
何苦要把身边所有的人都推走,留下一个人站在悬崖边坚持着。
就算再强韧的人,那心底的一根弦,绷紧了也有要断的时候。
她这种伤人又伤己的行为,让翟钧霖简直一股子热血直冲脑门!
哪怕她推开他,拒绝他,真的过得好,他也认了!
如果只是想一个人过成这个鬼样子,要他怎么舍得,又怎么放得下心放开手?!
“今天,当着你小姨池薇的墓前,我告诉你,秦浅,我是不会放手的!”
“你要耍无赖,我也不是不可以死缠烂打厚脸皮!行!你要非跟我划清界限,我偏不!”
“我就告诉你了!老子就是喜欢你,就是追着你,你爱喜欢不喜欢!老子又没有拉着你去复婚,只是喜欢你而已,大道四方,谁都可以走,我来这里,去那里都行,老子喜欢一个人又不犯法!”
翟钧霖简直是气急了,一口一个“老子”都蹦出来了。
从前他可一直都是个暴脾气,典型的关你屁事,关我屁事,滚!
谁知道,到今天,也有舔着脸追妻的一天。
“我还就非要在澎城,你去哪儿,我就跟哪儿,就追着你,天天搁你面前晃!你要是见不惯,真不爽,有本事就用池家打压泰峰,让泰峰破产,让我变成一个穷光蛋,睡大街睡桥洞!”
“你要是舍得你就做!你要不做,你就是喜欢我,舍不得!”
到最后,翟钧霖这话,还真的说的有些厚脸皮的无奈。
“我不喜欢你!”
都不经过大脑思考,秦浅下意识地矢口否认。
空气一瞬间的寂静。
许久之后,男人的神色瞬息万变,敛神。
“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说那么大声做什么?是自己都不信,想用声音掩盖心虚不曾?”翟钧霖冷着脸,白了她一眼。
“据心理学分析,大多数的人,在心虚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拔高音调,以掩饰自己。”
话落。
他幽幽地凝视着秦浅,“你刚刚……声音挺大的。”
瞬间,秦浅的脸都有些尴尬,睫毛还真的有些心虚地颤了颤,闷声,“我没有。”
实际上,心底却打着鼓。
这个男人真的是……
一肚子胡说八道的歪理!什么打压不打压,破产不破产的,还睡大街桥洞……
竟然还变着方威胁她!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翟钧霖冷哼一声,“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喜欢,却死活嘴硬。说句实话,会怎样?”
“没有就是没有!”秦浅心急,情不自禁地拔高了音调。
对上男人漆黑深沉的眸光,秦浅反应过来自己声音突然高了,抿唇,然后低低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嘴硬,“你才口是心非!”
“我可没有。我喜欢你就直接说我喜欢你。我追你,就直接追你;就是想和你复婚,刚刚也说了,并且直接用行动表示,我这才叫表里如一,言行一致!”
翟钧霖瞪着她,“你要是言行一致,就别嘴上说着不喜欢我,背地里偷偷看我亲你的照片。”
秦浅:??
秦浅:!!
“我……我没有。”秦浅神情不自在地别过了头去,坚持否认。
翟钧霖看着她别开的侧脸,耳廓悄无声息地染上淡粉,轻轻一扬眉。
“没有?”他故意把声调上扬,尾音回旋,意味深长。
他朝前跨了一大步,几乎身体与他相贴。
秦浅下意识地想后退,却被男人长臂一揽,给搂在了怀里,身体成功地贴在了一起。
“你做什么?”秦浅羞恼地伸手抵着男人的胸膛,想推开。
男人单手搂着她,另一只手,顺着她的腰际下滑。
看着女人羞恼的模样,男人心底一阵欢喜,还有一阵得意,情不自禁地染上眉梢。
要是这个女人不想要谁碰她,还不得在他靠近的时候,就直接一下子将他按倒在地,废了他。
可是此时的她,什么都没有做,如同一个普通的柔弱的女人推攘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