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土匪,一去就渺无音讯,还来干什么?
屠鹰利落的从窗户上跳下来,走到床边坐下。
绿璋双手去推他宽厚的背,“起来,别弄脏了我的床。”
谁知他顺势拉住了她的胳膊,把人给压在了床榻里。
抵着她的身体无处不坚硬,温度却很高,烫的她脸立刻很能红起来,跟发烧一样。
她觉得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失去了力气,软绵绵懒洋洋似嘤嘤呻吟。
他带着粗茧的手指来回摩挲着她的唇,“陶陶宝贝,有没有想我?”
绿璋羞得不敢看他,“呸,你个自大的土匪,姑奶奶才不想你,我巴不得你去……”
话没说完,就觉得唇肉一痛,原来他低头咬了她。
绿璋气的哇哇乱叫,眼泪都要掉下来,“坏屠鹰臭屠鹰,你竟然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是不是觉得我无父无母没人疼,就都来欺负我?”
在梦里,她哇哇大哭,似乎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给宣泄出来。
粗粝的大手抹去她脸上的眼泪,他低头哄着她,“好了,我错了,真是个小娇娇。不就是个杏子吗?给你。”
说完,他用嘴含着杏子,送到了她嘴边。
杏子太大,她一口含不住,只能咬了一口。
可这样喂食的样子,真是好丢人?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似乎在问好吃吗?
酸涩的味道对她来说是那么的美味,她眼睛也变得亮晶晶的。
她还想要,谁知道屠鹰耍赖,他竟然把唇一抿,剩下的半个杏子落到了他嘴里。
绿璋急了,她太想吃那种酸酸的味道,不由得揪住他的衣领把嘴巴凑上去,贴着他的唇学着他对自己做过的样子去抠那半枚青杏。
屠鹰那只深邃的黑眼睛里仿佛燃烧着要把她融化的热情火焰,他动情的问道:“陶陶,想我吗?”
她想要说不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变软了脑子里跟着不清楚,她听到了自己用一种绵软娇媚的声音说出了想。
屠鹰狂喜,吻着就把她给按倒在枕头上……
被翻红浪颠鸾倒凤,屠鹰情意绵绵的对她说:“陶陶,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不要,我不要生孩子!”她手指紧紧抓住锦被,大喊出声。
张开双眼,她看着头顶的绣帐大口喘息,才明白自己做了个香艳绮梦。
梦里太过真实,此时她的皮肤微疼,好像给他揉捏过一样。
可是怎么能梦到孩子上呢?生屠鹰的孩子,太不可思议了。
伸手拿了帕子擦擦额头上的细汗,她撩开被子想要坐起来。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躺回去,一动不敢动。
手摸着小腹,她不会真有了屠鹰的孩子吧。
不会的,她马上否定了自己。她跟屠鹰只有在津州城别院的一次,事后喝了避子的汤药。
上次在庄子里,虽然自己喝醉了缠了屠鹰半晚,可是第二天身上没有痕迹,衣服也干爽,他没有趁着她酒醉占她便宜。
倒是自己,竟然不要脸的做起了那等春梦!
她捂着脸,难堪的想要哭。
以后再也不要看那些鸳鸯蝴蝶派的小说,简直太害人了。
在排除了自己的想法后,她起身,唤来碧波。
没想到来的是春草,她先倒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水给绿璋喝了,才帮她更衣穿鞋子。
“小姐,去打听卫陵踪迹的人回来了,您要不要见?”
绿璋沉思了一下,“走,去看看。”
等见了人绿璋才知道,原来这卫陵竟然是从慈恩寺那边过来的,是给人追杀逃到这里。
顾茵也在慈恩寺,难道卫陵受伤跟她有联系?
她不由得问道:“卫陵现在怎么样了?”
“人已经救活,现在被放在庄子空的牛棚里,侍卫等着您的示下,要继续留着他吗?”
“先留着吧,别亏待了他。既然救他的命,就被折辱他。”
不是绿璋好心,而是她觉得这卫陵还有用处,虽然她现在想不到他可以用在何处。
几天后,卫陵大好,当他知道救命的人是绿璋,非要来拜谢。
要是搁在以前绿璋一定不见他,想要肖想自己的人没乱棍打死就算他便宜了。可是现在绿璋对他很好奇,就想着见一见也无妨。
她没让卫陵来见自己,而是她去了卫陵的房间。
从她说了那话,下人早就把他从牛棚里给挪出来,住进了客房。
房间里虽然焚着香,但是绿璋鼻子敏感,依然能闻到那股淡淡的血气。
见她亲自来,卫陵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双膝跪倒给绿璋磕头。
“谢谢大小姐救命之恩,卫陵定当肝脑涂地。”
绿璋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忍着不适说:“你也不用这样,你昏死在我的庄子里,就算是个阿狗阿猫我也会施以援手,我也不需要你的报答。好好做人,别招惹是非就行。”
“谢谢大小姐的教诲,卫陵记下了。”
绿璋站起来准备离开,她其实想要问他的话很多,但看到这个人眼珠子乱转的样子,她就不想问了。
她刚起身果然就听到卫陵说:“大小姐留步,卫陵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