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之后,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裙,打开窗子,任屋中的酒气混合着暖气散了出去,清新的空气流入屋中,不多时,屋中的酒味便散没了。
方嬷嬷端来早膳,花颜坐在桌前,食不知味地用了些后,放下筷子,问,“秋月还醉着?”
方嬷嬷点头,“秋月姑娘还在醉着,至今未醒。”
花颜想着凭她那点儿破酒量,昨日喝了三四盏,估计还要醉睡上一日。
方嬷嬷见花颜再没了话,犹豫了一下,禀告,“昨日太后身边的小李子公公来传话,说太后请您进宫,恰逢您醉酒,殿下也宿在了这西苑,他便没打扰,等了小半日后回宫回话了。今日殿下出宫上朝时,他又来了一次,恰好在宫门口被殿下遇到,殿下说您身体不适,恐怕要歇几日才能进宫去给太后请安,便又给推了。”
花颜听着,脸色又难看起来,也就是说,昨日云迟宿在她房中连太后也知道了?而今早天还没亮又派了人来,他竟然又以她身体不适给推脱了?不是醉酒不适,而是身体不适,如此让人误会的话,他这是要干什么?
堂堂太子,这种手段他也使得出来!
花颜冒火地端起茶盏,方嬷嬷刚要说茶已冷新换一盏,话还没出口,一盏凉茶已被她一口气灌进了肚子里。
方嬷嬷后退了一步,觉得她今日是多说多错,咬紧舌头,再不敢轻易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