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进家门,阮思就像一只花蝴蝶一样,穿着鲜艳的裙子朝他奔来。
“爹爹!”
一声“爹爹”差点将老父亲的眼泪惹下来。
阮堂英深吸了口气,欣慰地笑道:“乔乔回来了。”
阮思身后,一个眉宇英气的俊美男子上前行礼道:“小婿晏瀛洲见过岳父大人。”
这小子生的英俊,气质沉稳出众,把他身边的卫长声衬得像个毛头小子。
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阮堂英强忍心酸,含笑搀起他。
老父亲艰难憋住的眼泪差点又出来了……
阮堂英先回房更衣。
阮思穿着柳氏给她备的新裙子,故意在晏瀛洲面前转了一圈,得意地问道:“好看吗?”
柳氏素喜素净,但给阮思挑的裙子颜色鲜妍明亮,从裙摆到腰际绣了一串细碎的白花。
她一转身,朵朵白花仿佛都会呼吸一般,生动而活泼。
晏瀛洲很少看她穿这样艳丽的裙子。
他点了点头,“好看。”
听他这样一说,阮思更得意了,“我娘给我挑的。”
卫长声啧嘴道:“上个月我才说你要回来,师娘就领着丫鬟忙进忙出,原来在给你准备这些啊。”
阮思笑了笑,缠着他道:“那师兄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
卫长声盯着她的笑脸,突然问道:“我上次给你买的那盒什么金钿,你,没用过啊?”
“我不喜欢贴那个。”
阮思想起红叶娘子的出身,有些犹豫,暗示道:“正经人家的姑娘这些年都不兴贴花钿了。”
卫长声没有听出来,“哦”了一声垂下头去。
晚宴上,阮堂英命下人取酒来饮。
“这酒是你家兄嫂特意命人送来的,说是自家酒坊酿的,想让我们也尝尝看。”
阮堂英感慨道:“我闻着就香得很,一直忍着没舍得饮,想等你们回来了一起吃。”
柳氏温和地笑道:“可惜两地相隔甚远,亲戚间常走动常联络总是好的。”
阮思想起柳家和柳如盈,心里有些不舒服。
“听你舅舅说,你表姐一听说你回来,便想过来看你,还是你舅舅劝住,让你先歇息一晚。”
柳如盈?
奇怪,她怎么会在桃花郡?
阮思把炸花生米嚼得咯嘣响,晏瀛洲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
柳氏微笑道:“你出嫁以后还没见过你表姐吧?明日你舅舅会带着你表哥表姐过来。”
“娘!”
阮思几乎要当场失控了。
她娘什么都好,但一提起她娘家人,就什么都不好了。
晏瀛洲起身接过酒壶,绕到岳父岳母身边,微笑道:“这第一杯酒,请让瀛洲来斟。”
被他这一打岔,席上的氛围活络了不少。
阮堂英和柳氏脸上都带着笑,越看越觉得满意,慈爱地和他说着话。
卫长声长松了一口气,给阮思夹了一筷子菜,小声道:“今晚别惹师娘不高兴。”
“我知道了。”
阮思闷闷地吃了几口菜。
席间,阮堂英对晏瀛洲亲热了不少,一口一个“贤婿”,听得阮思虎躯一震。
吃到中途,阮堂英总算问道:“贤婿可能饮酒?”
阮思抢着替他答道:“我夫君他……”
“瀛洲酒量浅。”晏瀛洲笑道,“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