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易鹤安十二岁就在科试中成绩优异获得参加乡试的资格,但并不意味着易鹤安就能中举。
何况,易鹤安本在十二岁录科后就可参加当年乡试,却临考前伤了手,又以为会参加三年后的乡试,不曾想又以腿伤推脱。
依他看,分明是易鹤安胆怂,倘若不能中举,红鲤镇百年一出的天才名号就落到他人头上了,索性故意推脱。
而且易鹤安堂堂七尺男儿,竟天天与殷呖呖一介女子计较!
这样的人,看他一眼都是辱没了少爷的身份。
“他说家中有事,一定又是诓人的。”阿木越想越替自家少爷不平,比平时多嘴许多,“少爷你可不要再搭理他了。”
林修睿看了眼阿木,易鹤安的推辞到底是借口还是真有其事,他是知晓的,想开口解释一下他的易兄绝非那种怂人。
但见阿木涨红的脸满是忿忿难平,尤其是想到易鹤安的家中事,他面露出几分古怪来。
可能,不解释更好。
第3章 殷呖呖不好配
和赵笑笑一起捉蝈蝈的殷呖呖今日空手而归。
回到镖局时,夕阳已沉沦于漫天的彩霞。
温冷的余晖铺在长街尽头,白日里喧嚣的吆喝声此刻都淡了。
她垂头丧气的神色在看见再次出来迎接她的熊叔时,淡了淡,而当视线移至他怀里抱着的东西时,神色僵硬了。
抱着一堆画卷的熊叔未曾留意自家小姐的表情变化,反而殷切地望着殷呖呖:“小姐,快来看看我今天从花媒婆那里新取的画像。”
“……”殷呖呖抿起唇,情绪复杂无比。
这几日比读书更让她糟心的麻烦事就是熊叔怀里的画像。
“叔,今儿先生布置的功课我还没做完,我先做功课去了。”她露出抹虚笑,眼睛瞟了瞟四周,打算开溜。
“功课等会儿做,先看画像,不耽误功夫。”
熊叔不甚在意,伸出一只手极快在殷呖呖要跑路前将她揪起来,往屋里提。
系列动作熟络得像做过千万遍。
“……”殷呖呖心塞。
前些天叔还说她长大了,不能像从前一样对待,现在这又是什么架势?
熊叔将殷呖呖拎到正堂的座椅坐着,自顾自地抄起一卷画像呼啦展开,黑黝黝的脸上挂着期待的笑意。
“来,咱们从第一卷 开始瞅。”
殷呖呖蔫蔫地点头,“好。”
然后漫不经心地抬抬眼帘,入眼的画像将她吓得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
龅牙黄皮,眉骨凸出,头发稀稀拉拉的,脊背弯弯地岣嵝着。
殷呖呖保证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丑陋的男子。
“这……这就是花媒婆给我相的对象?”殷呖呖的脸白了白,指着那张画卷,音调上扬的夸张。
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别人给你介绍什么样的对象,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什么样的。
熊叔期待的笑脸也瞬间沉下来。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人,气喘吁吁地擦着汗,“二当家,门外来人说画像你拿错了一卷,那是给西街瘸腿寡妇相的对象。”
熊叔:“……”
殷呖呖:“……”
“拿去拿去。”
熊叔极其不耐与粗暴地将画卷甩了过去,转头就对上自家小姐冰冰冷冷的视线,他讪讪地搓手。
“小姐,我们看下一卷。”
殷呖呖没好气地挥挥手,反正不要是刚才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