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旁人看来,严臻明生在富贵之家,从来养尊处优,又怎麽会了解人间的疾苦,他肯为了些不相干的人,而牺牲自己的自尊?这话太不可信!唐助理自然也不信,只见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想说“不是”还是“不知道”。
严臻明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态度,“那麽你便当做是我故意编来说给你听的好了。”说完,他先行道别离开。
严臻明第二天便接到了那位唐助理的电话,对方邀他一起用餐,严臻明欣然应下,作为地主方,自然得由他确定去哪里,正巧这时他看见办公桌上有一张餐厅的vip卡,便定了与对方一起去试试。
严臻明刚挂了与唐助理的电话,又接到仲叙的电话,这位出了名的大闲人也是打来问严臻明明天是否有空,想约他一起出去。
严臻明照实说了自己明天有约,却没说跟谁。
仲叙嗅出了其中的异样,追问道:“和谁一起?那个良家妇男?”
严臻明笑了笑,这小子竟然还是一直都惦记著,良家妇男?这个称呼虽恰当,却是不太好听,以後得改,他没有直接回答仲叙的问题,而是说,“吃个饭而已,你想去的话也一起好了。”
仲叙不知道严臻明这话透著几分诚意,赶忙说不,“别,我可不敢打扰你的好事。”严臻明是什麽人?有时连仲叙都摸不准,他嘴里说不介意,没准心里已经在想著接下来了怎麽对付你了。
严臻明知道仲叙是太闲了,不忍心扔下他一个人,於是道:“你去晚一点,我陪他吃完了再陪你。”
仲叙却有些不高兴,“你成什麽人了!”
严臻明却有些想笑,心想自己分了约会的时间给他,这人竟然不领情,看来真是对他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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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如约与那位新加坡来的唐助理一起吃饭,这次去的地方严臻明自己也没去过,但他是自来熟的人,对著陌生的菜单照样介绍得头头是道,谁人看是得出他在胡诌乱套,凭著他那与生俱来的自信跟魄力,举手投足更带著一股随性坦然,三言两语便足以叫人对他刮目相看,心中暗生佩服。
面前这位唐助理便是其中之一,但佩服归佩服,心动不心动、上不上道又是另外一回事。
严臻明本以为耍些伎俩就能把面前这人收服,显然是失算的,这人并没有他想象中那麽好打发,虽说把个直人掰弯,这事他之前也不是没干过,但显然就算是他严臻明,也不可能次次都那麽幸运。
严臻明一边跟面前的人聊著天,余光瞥见仲叙那小子到了。
严臻明在心里暗自笑叹,他早知那人没耐心,必定不会等到他先跟这人吃完再去陪他吃,要提前来捣乱,心里估摸还是叫他一起来吃的比较看。再一看,才发现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带著个异常亮眼的伴,最跌破眼镜的是,那伴还是个女的。严臻明更小了,是呀,那人混的是百家饭,什麽时候落过单,白替他担心了。
仲叙像是偶然遇见了熟人一样,上前来跟严臻明打著招呼,只是手在对方的肩膀停留时间稍微长了些,比一般的朋友多了些亲昵,透著几许暧昧。
严臻明笑眯眯地看著仲叙,两人用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传递著信息。
严臻明大致是在问:“你想玩什麽花样?”
仲叙回答:“兄弟,我是在帮你。”
严臻明回他:“这点小事,还用不著你来帮。”
严臻明介绍仲叙只说是自己的朋友,介绍唐助理时,也只说是朋友,仲叙良家妇女的“良”字都叫出口了,最终还是在严臻明的警告下,吞回了肚子里,介绍起自己的女伴,只说了三个字“女朋友”,毫不拖泥带水。
几个人客套完毕,仲叙搂著自己的女伴去了餐厅的另外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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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叙这颗催化剂到底是起了些作用,那位唐助理有些坐不住了,停下手中的叉子,似是有话要说,严臻明觉察到,亦礼貌地停下手中的动作,做询问状:“有什麽问题吗?还是食物不太可口?可需要帮你调换?”
对方赶忙解释道:“谢谢,不用,我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说完,停顿了几秒了,又接著问,“刚刚你的那位朋友,他也是gay吗?”
严臻明听了这话不禁笑了,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是不是gay很重要吗?”
对方这才意识到失礼,赶忙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打听你的隐私,只是一时好奇口快,全当我没说过。”
严臻明亦做歉意状,为的是不该直接让对方难堪,“并不是同性恋就只能交是同性恋的朋友,带著女伴的也并不一定都是异性恋。你看那边两位,他们肯定就不是gay。”
那位唐助理顺著严臻明的目光看去,发现窗边的一桌有两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同一边的位置,并凑在一起说话。
唐助理看起来并不相信,“是不是gay你一眼就能看出来?”
严臻明倒也谦虚,回答:“一半一半,对你,我就看走了眼。”
严臻明这话说得格外坦荡,对方听了却是耳根都羞红了,不知心中又是何滋味。唐助理不禁有些气馁,是他主动约的严臻明出来,不料却一直在被严臻明牵著鼻子走。
“只有一半,你也敢试?”
严臻明半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笑道:“试了多少还有一半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