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吗?”
直到听到对方的声音,严臻明才觉得一颗心有了些踏实的感觉。
严臻明动了动喉咙,小声答了一句:“我在。”
电话那头的人微微喘著气,但声音仍旧温和平稳,“出来些突发事件,去了趟外地,刚回来,该早些跟你说一声的。”
严臻明靠在车库的石柱上,听著对方简单地叙述著行踪,只觉得心中无比平静安宁。
一个电话未接到而已,被自己夸大至此,这时严臻明才知道,米时在他心中的位置远超过了他的预期,然而他却并不觉得懊恼,他只是想,就算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并不排在第一,他也都认了,他实在太想拥有这人了,他已经无法想象失去这人之後的生活。
“没关系,现在我知道了。”严臻明这话说得轻巧,却是从由衷的肺腑之言,是的,无论对方去哪里,只要知会自己一声,也就够了。
严臻明又问,“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现在──我稍後还有点事,时间不多,你在哪里,我过去,一起吃饭?”
对方语中的难色,严臻明一听便知,一想到对方遇到难事仍旧想著自己,而自己却在为一些小事纠结,严臻明顿觉很不是滋味,“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有什麽我可以做到的,尽管开口。”
“不是什麽大事──”对方这样回道,接著又改了口,应了声:“嗯。”
简单的一个字,对严臻明来说好比,还是那句老话,像米时那麽固执的人,能做到这个程度,他已经没有什麽可以抱怨的。
严臻明并不打算就此回去,他必须做点什麽,他是何等的了解米时,对方虽然应下来了,但除非是走投无路,否则都是不可能向自己求救的。
从今以後,他希望米时若是出了什麽事,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他这时才发觉,自己需要做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