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跌撞着走出酒店,随手拦了辆的士,上车后才发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手包不见了。
披肩也忘了。
只拎了双恨天高出来。
苏果懊恼,人倒霉起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这时,司机问她,“小姐,去哪里?”
去哪?
回清水庭是不可能了,回s市又不太实际,何况她现在身无分文,坐霸王车怕是要被人打。
想了想,决定下车,“对不起啊师傅,我没带钱,不走了。”
“没钱还上车,神经病啊。”
苏果在司机的谩骂声中下车,看了眼四周,慢慢得沿着道边的小路走着。
夜已深,城市灯光璀璨。
苏果光着脚,水泥地面上细碎的小石子磕得脚心痒痒的疼。
冷风吹过,让她稍稍清醒了些。
道路旁,梧桐树下,有一条长椅。
苏果坚持不住,刚要坐下时,只觉得身侧一道劲风袭过,而后脖子上一疼,碧绿吊坠竟被人生生扯断!
苏果捂着脖子,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男人骑着电瓶车将她的项链抢走。
这是楚一凡给她准备的珠宝,价值不菲,她是要还的!
苏果愣了几秒,顾不得脚踝的伤,拎起裙子就追了上去,“混蛋!抢我的东西,你们给我站住!!!”
一双脚,怎么跑得过两个轮子。
尤其还在受伤的情况下。
苏果重重的摔倒在地,石砾沙子磨破了她细嫩的肌肤,隐隐渗出血丝。
她趴在地上,咬唇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这两个强盗溜之大吉,心疼得不行。
她的项链
完了,这回整个身家都要赔上了。
苏果握拳,愤愤的锤着地面,一夜之间,人财两失,“老天爷,你到底看我哪里不顺眼啊要这么对我!”
“小姑娘,怎么摔地上了?我们扶你起来啊。”
头顶,响起戏谑的调笑声。
苏果心中一凛,顿生不好的预感。
在这黑漆漆的深夜,她穿着晚礼服摔倒在林荫小道上,若不是个正人君子,任谁都会心生非分之想。
苏果慢慢爬起,许是刚才跑得太急,脚踝已经疼到动不了。
她坐在地上,三两个小混混上前,纷纷朝她伸出手,碰着她纤瘦白嫩的肩膀,“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让哥哥们帮你暖暖。”
苏果往后躲闪,拧眉冷冷的瞪着他们,“拿开你们的手!我老公在停车,马上就过来了!”
苏果威吓,已经摆出了最凶的表情,然而根本不起作用,那些人喝了酒,又精虫上脑,管眼前这个女人是什么身份,直接上手扒衣服!
苏果惊慌,只觉得今晚是衰神附体,失人失财还不够,连身都要折在这里了吗?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苏果拿着高跟鞋,胡乱的朝他们打去,边打边扯着嗓子大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苏果做着最后的挣扎反抗,混混被鞋跟打到,眸色血红的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往后扯,“臭女人!”
苏果吃疼,拼尽了所有的力气,生生将男人的手背抓出数道血痕!
男人吃痛松手,一脚踢向她的胸口,“还是个辣妹子,哥几个,这样的货上起来才有味道!”
混混们阴森上前,苏果再没了退路,唯一能做的,只是在心中无力的祈祷。
在他们黑色的魔爪伸向她时,苏果全身失了力气,认命的闭上眼。
她做好了跟他们同归于尽的最坏打算,轻颤的睫毛无助垂下,恍若折翼的黑色蝴蝶,失去了一切光泽,蹁跹落地。
然而,身边忽然没了动静,仿佛时间定格,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
苏果神经紧绷,觉得情况有异,缓缓的警惕的睁开眼——
当视线里出现面若桃花笑得十分惬意的沈时川时,短短一瞬间,惊喜感动纷纷涌上心头,“沈时川?是你?”
苏果嗓音哑涩,沈时川半跪在地,脱下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没事了,这几个小子我来处理。”
沈时川一记眼神扫过去,保安会意,将人带了下去听候他的处置。
苏果劫后余生,裹紧衣服之际仍有些后怕,“这个小道偏僻的很,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看到你出了酒店,怕你有危险,就跟过来瞅瞅,想不到真让我英雄救美了一回,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特别帅?”
沈时川邀功,苏果破涕为笑,“嗯,帅,真的很帅。”
“地上凉,我扶你起来。”
“沈时川,我经常凶你,也很明确的拒绝过你,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
男人对女人的好,通常带有强烈的目的性。
苏果这么问,无非是觉得承受不起他的好意,也为不能接受和回应他的感情而感到内疚。
沈时川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一阵心疼,“有些感情我也控制不了,我就想对你好,既然当不成情人,当朋友也好,男闺蜜你要不要?”
话落,斜刺里响起一道沉冷的嗓音,“她有我就够了,至于别的男人,有多远滚多远。”
陆景行自暗处现身,缓步走到苏果身侧,将她披在身上的外套丢还给沈时川,“这次多谢你的好意,改日必定登门道谢。”
说话时,陆景行已经将自己的大衣披在苏果身上,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苏果刚经历了大悲大喜,此刻就跟个洋娃娃似的任陆景行摆布。
沈时川眉梢轻挑,拎着衣服搭在肩上,“陆景行,我把我家小苏果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