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时常在想,亚克独来独往的,除了陆景行几乎没别的朋友,难不成是个孤儿?
不然怎么一年到头的也没个亲人出现。
苏果对亚克的身份背景很好奇,偏偏陆景行守口如瓶,一点秘密都不外泄。
不过这到底是亚克的,苏果就算再好奇也不便去探知。
毕竟每个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不想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苏果想到明天的年夜饭,难得热闹一回,心里有了很多期待。
陆景行穿上大衣,淡淡的应着苏果的话,“亚克知道你喜欢热闹,特意留在这里陪你过年。”
苏果白眼一翻,拉了拉陆景行的大衣,“在亚克心里,你和姚羽排第一位,我就是个顺带的。”
“女人太聪明不好。”
陆景行一本正经的拿苏果开涮,弯腰在她额上亲了口,“好好睡一觉,我走了。”
苏果闷闷的躺回床上,在陆景行关上门离开前怨念的砸了个枕头过去,“天天让我睡睡睡,都快睡傻了!”
乔珏语订了一家格调优雅的西餐厅。
低沉醇厚的小提琴声悠扬缠绕。
乔珏语抿了口红酒,切着牛排,殷切的看向面前优雅用餐的男人,“景行哥,听说苏果住院了,她没事吧?”
陆景行答应赴乔珏语的约,无非是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此刻听乔珏语提起苏果,抬眸淡淡的看向她,“一点小毛病,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之前俞璐找过我,我还以为苏果住院的事跟她有关呢。”
乔珏语主动提起俞璐找她的事,丝毫不避讳。
陆景行喝了口酒,兴味道,“她找你做什么?”
“我跟俞璐关系挺好的,她前段时间被爆出当小三的事,广告商纷纷撤约,她就找我来诉苦,其中就提到了你跟苏果,对你们意见挺大的,还说要报复什么的。”
乔珏语说得轻松,好像只是在闲谈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停顿了几秒,又说了下去,“她跟我说起的时候我只当她在抱怨,听听就过去了,谁知道这几天听到消息,说她出车祸断了三根手指进精神病院了,我去看过她,疯疯癫癫的,很惨。”
陆景行知道乔珏语说这些话是在试探,至于用意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顺着她的话茬接了下去,“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
乔珏语扬眉,淡笑道,“不全是,主要是很久没见你了,苏果突然住院,俞璐又是我的好朋友,就顺便问问情况,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俞璐这事是我做的?”
“是我多想了。”
乔珏语耸了下肩,陆景行放下刀叉,“我去下洗手间。”
陆景行起身离开,乔珏语拿起放在桌上背面朝上的手机,看着和苏果的通话,佯装微讶道,“抱歉,刚才忘记挂电话了,我们的对话你没听到吧?”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听到你们的谈话吗?如你所愿,我听得一清二楚。
“苏果,把我想得这么坏可不好,俞璐陷害过你,她现在过得很惨,我发个小视频给你,你看了应该会开心的。”
乔珏语挂了电话,将俞璐在精神病院的生活状态以小视频的形式发送给了苏果。
苏果坐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着视频里的内容。
俞璐早已没了荧屏前的温婉可人形象,残缺的断指阴森可怖。
白色窗帘在她身后飘扬飞舞,隐约可见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藏在里面。
苏果认得这个男人,正是拿匕首刺伤她的人。
俞璐和那个男人在一起,想必和她被刺伤的事脱不了干系。
男人是一把刀,那俞璐便是背后推刀的人。
所以,这起“意外”事故并不纯粹的是意外,而是有所预谋。
俞璐的下场,也不是因为车祸,而是陆景行的手笔。
苏果贯穿着整起事件的前因后果,放下手机,心情复杂的躲进了被窝里。
陆景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
苏果安静的平躺在床上,被子盖得方方正正。
显然是没有睡着。
陆景行将手中的吃食放在一边,轻轻扯了下苏果的被子,“给你买了鸡蛋仔,要不要起来吃点?”
这个鸡蛋仔苏果念叨了很久,陆景行难得给她买了一回。
苏果闻着这清清淡淡的奶香味,悄悄的露出半张脸,“这么好心,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陆景行拎起袋子,作势欲扔,“不吃算了,当我一片好心喂了狗。”
“扔吧,我不想吃。”
苏果整个人恹恹的,连心心念念的鸡蛋仔都不要了。
陆景行眯了眯眼,将袋子放了回去,仔细观察了下苏果的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又跟我闹什么脾气?”
苏果坐了起来,看着他俊朗非凡的容颜,再想到他背地里对付俞璐的手段,小手紧紧的揪着被子,“这半个月我除了吃就是睡,都忘了我是怎么受伤的了,那个伤我的人被抓起来了吗?”
“已经处理好了,你安心养伤就是。”
“怎么处理的?”
苏果刨根问底,陆景行在沙发上坐下,交叠着双腿一派闲适。
丝毫没有因为苏果的问题而显得窘迫。
陆景行面不改色,目光沉沉的凝着苏果。
苏果到底沉不住气,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丢给陆景行,“有些事我不想从第三个人的嘴里知道,你跟乔珏语吃饭的时候我跟她的手机通着,俞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