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慢腾腾的站了起来,绕着书桌背手走了一圈。
明面上的东西很正常,都是一些商业文件和艺术摆件。
苏果坐回到椅子上,盯着紧闭的柜子抽屉想了很久。
慢慢的弯下腰。
白皙的小手缓缓伸出——
刚刚搭上抽屉把手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苏果吓得手一缩,抬眸间神情慌措的向门外看去。
陆景行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在苏果面前站定。
垂眸,看着她弯着腰在他书桌前鬼鬼祟祟的模样,微微皱眉,“这么喜欢偷、窥我的?”
苏果虚咳了声,眼珠子黑溜溜一转,随意捏了个理由,“我没有,我在系鞋带。”
“鞋带?你棉拖上的隐形鞋带?”
陆景行出言讥讽,苏果低头一看,面带尴尬。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穿得是棉拖呢?
压根就没有鞋带!
苏果悻悻的收回手,起身背靠在桌沿上,讪笑道,“我忘了,总觉得鞋子松松的,原来我穿得是棉拖啊,看我这脑子,最近忙糊涂了。”
苏果懊恼的敲了下脑袋,陆景行淡淡牵唇,“别敲了,已经够笨了。”
陆景行的态度还算平和,没有要追究的意思。
苏果笑呵呵的圈住他的腰,仰头看着他清冷的俊颜道,“我们设计部上台表演舞蹈,你们总裁办表演什么啊?你要上台吗?”
陆景行低眸,“嗯。”
苏果眼睛倏得亮了,“那你表演什么啊?我都没看你练过。”
苏果很好奇,陆景行给了她一记看白痴的眼神,“上台致辞。”
苏果,“”
领导就是领导。
苏果瘪嘴,陆景行抱着她坐在书桌上,双手抵在她身侧,兴味道,“我看你对这书桌很感兴趣。”
陆景行说这话时,眸底泛着幽深的绿光。
像一头狼,攻势十足。
对,就是sè_láng没错了。
苏果暗自在心中嘀咕,双手悄悄的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不不不,我一点都不感兴趣,这里还是留给您老人家吧。”
苏果可没有胆子在书房做那种事。
按照陆景行的兽性,受苦的只会是她。
苏果的身子慢慢往下滑,提心吊胆的从陆景行的臂弯下穿过
确保安全后一溜烟的小跑出去,如临大敌。
陆景行看着她落荒而逃的娇俏背影,淡淡勾笑,“溜得比兔子还快。”
悠然的在老板椅上坐下,看着苏果方才想要碰的柜子抽屉。
陆景行弯腰,伸手拉开抽屉,从里拿出一个小女生戴的银质小皇冠。
在手中把玩了会儿又放了回去。
指尖轻轻掠过一个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是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
明眸皓齿,笑靥如花。
正侧着身子站在橱窗前聚精会神的看着店里摆放在展示台上的钢琴。
这张照片,是陆景行在年少时偷、拍的。
一直珍藏至今。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最纯恋的白月光。
陆景行也不例外。
这个叫做小暖的女孩,是照进他黑暗人生中的一抹暖阳。
是她让他知道在这个世界除了黑和白之外还有一种叫彩色的光芒。
那是他心里深处最纯净最澄澈最柔软的存在。
这是陆景行年少时小暖给他的感觉。
而现在,苏果带给他的,恰恰就是这种熟悉的温暖。
陆景行抱着苏果缠绵时,眸中流露出的温情中偶尔带着几分愧疚。
他时常会想到小暖。
甚至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对苏果的感情是因为她是苏果还是因为她像极了小暖。
可他印象中的小暖,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子。
实在不该对她起那样的心思。
陆景行擅长心术,可无论如何也读不懂自己的心。
轻轻的将相框翻了过去,不再去看那张充满回忆的相片。
陆景行合上抽屉,锁上后将钥匙丢进了纸篓。
既然他已经认定了苏果,那么就让这份回忆永远锁住吧。
嘉宇集团年会,如期而至。
苏果坐在台下,双手托腮,唇角含笑痴痴的看着台上致祝酒辞的陆景行。
活脱脱一个小迷妹。
就差流哈喇子了!
坐在旁边的艾斯儿翻着白眼戳了戳苏果,“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天天看还没看厌呢?”
苏果摇了摇头,双眼泛桃花,“看不厌,永远都看不厌,你不觉得咱们的陆大总裁超超超级帅的吗?”
苏果中了陆景行的毒,还是深入骨髓的至毒。
已经彻底没救了。
艾斯儿叹了口气,“陆景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偏偏你是个花痴的主儿,傻傻的去崇拜一个阴险狡诈的凶恶之徒。”
艾斯儿被陆景行拿捏住把柄,早已失去了抵抗的资格。
只能在苏果面前拼命的诋毁他,好为自己出一口恶气。
而苏果这人呢,可以容许自己在背地里吐槽陆景行是个黑心蝙蝠,臭狐狸,老流氓,但绝对听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说自己男神的坏话。
一个字都不行!
苏果当即拉下脸瞪着艾斯儿,“他少发你工资了还是少交你社保了?艾斯儿,他是我们老板,你要懂得感恩。”
苏果说得头头是道,一副她要是再敢说陆景行一句不是就要冲上来找她拼命的架势。
艾斯儿摊了摊手,难得一次妥协,“好好好,为了工资要感恩,我们的节目排在第三个,赶紧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