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没有!”谢明敏大喊冤枉,“儿臣虽然不明白驸马为什么要指控儿臣,但他真的是自己从船上摔下去的!”
一边满脸痛心疾首地看向杨昕:“你是不是恨我对你见死不救,所以才故意说是我谋杀你?我完全不识水性,就算下了水,也是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杨昕淡淡地望着她:“我自然不会要公主下水,但我们的那艘小船船舷距离水面只有一尺多,我落水下去正在船边,公主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把船停在那里,我攀住了船舷,就怎么也不至于淹死。而公主当时飞快地把小船远远划走了。据说公主后来的解释是想回岸上叫人来救我,但从湖中心划船回去至少半个时辰,更不用说加上回来的时间。公主应该是想叫人来打捞我的尸体还差不多。”
谢明敏结巴了一下,像是被噎住了,但仍然竭力显得自己理直气壮:“我……我当时看见你已经往水里沉下去,被吓坏了,哪有考虑到那么多,第一个念头自然就是想找人来救你……”
杨昕仍然是淡淡地:“我的水性公主大概是不清楚,但我爹娘应该都是知道的。我要是当时就沉下去,还能游过半个烟波湖,现在活着在这里说这些话?”
“昕儿的水性很好,一口气游个一两里都不成问题,不可能一落水就沉下去的!”杨夫人大声说,“而且他这个体型,就算不会游泳,都能浮在水面上!”
谢明敏气急败坏:“你是故意沉到水底去的!就是为了现在诬陷我!”
“无论我有没有沉下去,都很值得怀疑。”杨昕的语气仍然平静,“如果我没有沉下去,公主为何那么急着把船划走?如果我是故意沉下去,为了制造假象好指控公主谋杀我,那我为何要这么做?我有什么理由突然诬陷公主?”
谢明敏再次被噎住了。
众所周知,杨昕对她一向情深意重,她却对杨昕十分嫌恶。如果说这两人里面有一个要害另一个的话,杨昕是没有动机陷害她的,倒是她很可能因为想要摆脱杨昕而谋杀他。
“你……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你肯定有你的理由!”
“好。”杨昕换了一个角度,“当时船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双方各执一词,没有证人证物,谁也说不清楚。那我想问公主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烟波湖边会出现一具和我穿得一模一样,明显是在冒充我的尸体?”
谢明敏咬牙道:“我怎么知道?”
“那我来告诉公主为什么。”杨昕的语气隐隐冷了下来,“因为我的尸体一直没有被找到,大元律例规定人失踪要满一年后才能宣布死亡,而公主希望我能够早点死,尽快摆脱这个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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