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汪汪的大眼蓄满心事,孟乔愣了愣,才发现他是在跟她说话。
“咱们走吧。”
欧阳荣话落,孟乔恍恍惚惚的点头。
府外,马车早已备好,魏凌和魏云坐着来时的马车率先驶在前面,欧阳荣带着她紧随其后。
往日一出府,她恨不得比过年还高兴,水灵白嫩的小脸蛋有些惨白,小脑袋低垂,牙齿始终咬着下唇,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
不多时几人就到了举办诗词大会的地方,马车缓缓停下,孟乔方才回神。
“小心。”
欧阳荣率先下了马车,孟乔紧跟着要下去,一只强劲有力的臂膀突然送上,水汪汪的眸子忽闪两下,孟乔脸颊羞红的低下头去,握住他的胳膊下了马车。
不远处,魏凌和魏云对视一眼,心里十分不舒服。
许是来早了,这里的人比想象中要少很多。
心里藏着事儿的滋味实在不好受,看哪都觉得憋闷,孟乔随意转悠几圈,从酒楼的后门走了出去。
而那几人却浑然不觉!
“到底该怎么办呢?到底该怎么办呢?”
要银子没有银子,最好是能在欧阳荣不知道真相的时候离开王府,不然以他的脾气,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不,可能没那么轻易就能离开!
酒楼后面清幽极了,压根就没有人,红润的小嘴一遍一遍的念叨。
孟乔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柔嫩的小手揪着衣襟,水眸缓缓合上,试图平静一下烦乱的心绪。
“哗啦”
“啊!”
头顶一阵冰凉,孟乔费力的睁开眼睛,伸手抹了把汗。
“谁?”
丫滴,打死你个龟孙!
柔弱的双肩颤抖不停,浑身湿漉漉的,从头到脚都被冷水灌溉!
孟乔抬头向上看着,一个手拿着脸盆的伙计张着大嘴,一脸歉意,掉头就跑。
就在她以为他是做完坏事就跑掉的时候,那人端着盆推开了后门。
“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
酒楼的伙计微微弓着身子,恨不得去死一死。
今天到这来的人都非富即贵,他得罪不起!
“你怎么能从楼上往下泼水呢?”
孟乔呸呸呸好几口,这水好像是用完的,一股抹布的味道,呕!
“小的以为下面没人的,这两天跑上跑下的太累,小的就图方便了,实在对不住。”
孟乔抹了把脸,手心一片黑乎乎!
头上沾了水,有些痒痒的,白玉般的葱指挠了挠头,赏心悦目的人儿狼狈不已,像是刚从臭水沟里拎出来的。
“没事,你也不是故意的。”
她刚才坐在台阶上,确实不容易被看到。
“公子,小的去给您准备一间上房,您洗洗澡换件衣服吧。”
“好!到时帮我准备一些墨汁。”
身上一股怪味,孟乔鼓了鼓腮帮子,愉快的点头。
酒楼的伙计说到做到,十分麻利的将房间和洗澡水准备好,还特地拿来了干净的衣服和研好的墨汁。
如果是清水她就不一定去洗了,这一身脏水带着股怪味,头发也凌乱不堪,让人无法忍受。
房间十分幽静,孟乔进了房间后就将门插好。
衣衫一件件的从身上滑落,脱到裹胸布和比基尼的时候,柔嫩的手指顿了顿。
洁白的牙齿抵着下唇,水汪汪的眸子缓缓合上。
孟乔一咬牙将身上的衣服脱的干干净净,笔直白润的双腿踏入浴桶之中。
“嗯。”热水侵遍每一寸柔嫩肌肤,没有了起初的不适,孟乔重重的叹息一声。
“风吹沙,蝶恋花,千古佳话。似水中月,情迷着镜中花。竹篱笆,木琵琶,拱桥月下。谁在弹唱,思念远方牵挂。”
浓密的如小扇子般的长睫毛忽闪两下,孟乔缓缓合上眼睛,感觉浑身的细胞都跟着舒展开来,情不自禁的哼唱起了轻快的歌谣。
“咔嚓!”门口一阵响动。
今天这里有诗词大会,肯定是人太多的缘故。
毕竟是偷偷溜出来的,孟乔暗自劝着自己,心窝子却一阵阵发虚。
柔嫩的小手覆上脑袋,慌乱的搓洗几下发丝,几下大力揉搓,上面的墨汁全都顺着白嫩脸蛋流淌而下,露出了本来的栗棕色。
“你好大的胆子!”
磁性浑厚的声音骤然灌入耳膜,水汪汪的眸子骤然瞪大!
“王,王爷,啊!”
红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孟乔惊呼一声,才想起身上一丝不挂,立即双手环胸,蹲坐在浴桶中。
欧阳荣眉心紧蹙,璀璨的眸中发出晶亮的光芒。
刚才发现她不见了,生怕被人欺负,找了这么半天,原来她在这里!
要不是听见这歌声耳熟,他还真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她!
男子迈着稳健的步子,饿久了的野兽发现鲜肉一般,目光紧紧锁定,胶着着不肯移开。
“你出去,出去!”
孟乔咬咬唇,娇柔的身子往水中缩了缩,莹白圆滑的肩头不停抖动,水汪汪的眸中蓄满了惊恐和无助。
男子嗜血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编贝般的牙齿紧咬下唇,眼看着他已经朝着这边走来,孟乔伸手抓住旁边挂着的衣裳,麻利的披在身上。
浴桶很高,孟乔披着衣裳踉踉跄跄的从里面爬出来,白生生的大腿伴随着动作而显现,璀璨的眼眸顿时一热!
“原来真的是你!”
性感的嗓音有些沙哑,强劲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孟乔咬咬唇,水汪汪的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