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赵家的确和盗匪勾连,吕鹏也放下心来,于是略一沉吟道:“拿贼拿赃,那我先就可着黑山贼这一开刀,攻破了他的山寨,仔细搜查,绝对能有证据,如此一来,我灭了赵家,看天下人还有何说?”
这真是一举两得,既能拿到证据,又能办点正事,太守刘焉对吕鹏如此积极,真的是老怀大慰,撸着胡子笑眯眯的道:“汉强真国士也,如此一心为国,本官定然记下。”
邹靖确认为吕鹏莽撞,不过是凭着一腔热血办事,于是谨慎地提醒道:“赵家几百年的大族,家中奴仆族人不下三千,而且,这些年来积极装备,也可算是兵精粮足,不是能够轻易打下来的,再说那黑山贼,已经是几十年的山寨了,其中寨主张牛角更是骁勇善战,加入黄巾更是久经战阵,当初朝廷的大军还可用的时候,也曾经几次围剿,但也没有什么效果,拿他奈何不了,汉强要谨慎啊。”
吕鹏对这样的论调,在心中表示了嗤之以鼻,山贼永远是山贼,根本就不可能和官军相比,还不是你官军太烂,或者是官军就根本不想将他剿灭,自己的4000大军,所到之处一定是轻松取胜。
但想是这么想,心中可不能这么说,真要是这么说了,那可就是大大的得罪了上官,于是赶紧神色恭敬的向邹靖施礼:“校尉大人教训的是,末将一定谨慎安排,争取一战成功,报答两位大人对末将的厚爱。”
对于邹靖的这个泄气方式,太守刘焉不由得心中不快,瞄了一眼邹靖,继续鼓励,这个小伙子道:“战争就要有风险,但以汉强之能,对付那山贼草寇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而至于对付赵家,本太守会全力配合的。”
然后转头面向邹靖:“校尉大人,您和黑山贼打交道多年,一定有他准确的消息,不妨将你掌握的材料,交给汉强,让他酌情办理,如何?”
看看心急的太守,再看看急于表现的吕鹏,邹靖也只能不再说什么,不咸不淡地叮嘱了几句之后,命人从自己的秘档里,找出了这些年黑山贼的资料,郑重的交给吕鹏:“老要张狂少要稳,做什么事情不要出马一条枪的莽撞,你现在大小也是个官儿,代表的不是乡勇而是官军,乡勇战败也就战败了,但是官军战败,将有损朝廷的威仪,谨慎,谨慎,千万谨慎。”
如此絮絮叨叨的,根本就没有一个大将军的样子,反倒像一个婆婆妈妈的长辈,对自己的子侄不放心。
如此絮絮叨叨的叮嘱了一遍又一遍,邹靖才放吕鹏回营。
走出邹靖的府门,回望过去,吕鹏的心中对邹靖过分的絮絮叨叨心中充满了温暖,似乎在这个世界上,再次感到了上世父母的存在,那种听着烦,心中暖的感觉再次悠然而升。
“为了您对我的关爱,我一定做好,绝对不让你打断我的腿。”
回到军营,吕鹏立刻召开扩大会议,时不我待啊,刘焉在幽州的日子不远了,自己必须在他在幽州的时候,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拿出成绩来,为自己再上一步奠定基础,对于现在的别部都尉的职务,吕鹏还感觉到小,因为,刘备后来可是在刘虞掌握幽州牧之后,凭借原先的军功,皇族的身份,当的就是这个,到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当他的小弟,自己必须管他刘备。
在这样攀比的情绪激励下,吕鹏现在已经是如打鸡血一般的干劲充沛,如果不是邹靖在心中对自己好,说不得,吕鹏都有拿下幽州校尉的野心,虽然后来校尉都烂大街了,但现在含金量还是相当高的吗。
“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那咱们的胆子就大点再大点,直到大到天。”坐在上首,吕鹏不断的敲着桌子,不断的给下属的兄弟们鼓气,不断的在给自己鼓气。
对于现在脑袋明显发热的吕鹏,许杰当时就给了一盆凉水:“主公急于表现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不过我看到校尉大人给的黑山贼的材料,却不无担心。”许杰一边翻着邹靖给的情报,一面皱着眉头向吕鹏说道。
现在满大营的将士都叫吕鹏威将军,唯独这个许杰不能改口,这也是在表现他对吕鹏的事业忠心耿耿。
“情报上到底怎么说?”被自己的第一次能泼冷水,吕鹏心中虽然有一种上位者的不高兴,但还是谦虚地问。
许杰就指着那厚厚的一摞情报给吕鹏简洁的汇报道:“这是校尉大人拿过来近十年的黑山贼的情报,可谓是详细无比,从这一点上来说,校尉大人并不是尸位素餐,对黑山采取容忍放纵的态度,也的确是让校尉大人对着黑山贼难以下手,你就比如说这边新的人员统计情报。”
许杰就在一摞情报里拿出一篇竹简,指着上面的数据对许杰道:“就比如说,在今年的10月份,校尉大人还专门派出细作,详细的打探了黑山贼的军事力量,统计下来的数据是,原先黑山贼,全部人马有一万一千,后来张牛角参加的黄巾失败,退回山寨,带回来一批黄巾余孽,现在已经有折扣达到了15000之众,其中有三分之一的贼人是有装备的,同时,他们还在世家大族的暗中支持下,获得了大量的弓箭,如此一来,战斗力可谓相当强悍,根本就不是官军所能围剿的,如果在人数上看,我们只有区区4000人马,虽然武器精良,配置齐全,但毕竟在人数上不占优势,更何况,黑山贼占据着险要的地理位置,山寨前面只有一条狭窄的小路通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