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界的纸张,又能保存多长的时间?有些事情,错过了便是错过了。你若执意要让赫连一族就此灭族,我也无话可说。”

南山老祖失魂落魄地后退了几步,一时之间竟犹豫起来,究竟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是对还是错?或许赫连胜留给他的那封信里说明白了所有事,但就像乔旭所说一般,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你当日要灭欲界佛门,为何最后又收了手?”

乔旭一顿,气氛安静下来。南山老祖静静地站在原地,他在等着青年的答案。

“谁知道呢。”

☆、关于那个高逼格的除妖师9

乔旭和赫连渝最后平安离开了林子,那位boss南山老祖正处于自我怀疑与自我反省之中,沉溺在他与赫连胜的不为人知的往事之中无法自拔。

原本乔旭和赫连渝在跳下断崖之后就可以离开林子,但是他们又回去找了南山老祖,目的就是为了解决赫连一族那无药可医的疫病。

乔旭觉得自己真是为了完成考题不惜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以前在学校里教授总是教导他,要做一个坦诚的人,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然而。

乔旭:呵呵。

赫连琴如往常一样守在客站门口,神色担忧地看着远方,希望能看见熟悉的身影。大哥和乔旭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说不担心都是假的。

“大哥!”倚在门边的赫连琴目光一亮,欣喜地迎上去,直接扑进了赫连渝的怀里,“你们要是还不回来,我都决定进林子里去找你们了。”

“瞎胡闹什么?”赫连渝责怪道。

“族中疫病的事情如何了?”想到正事,赫连琴紧张地询问道。她希望从赫连渝口中得到准确的答案,说疫病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因为这无药可医的疫病死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一旁的乔旭缓缓开口,这诅咒能不能被解除还得看施咒的南山老祖怎么想,既然他还留着赫连胜的骨灰,那就代表这件事情不是没有转机。

这种相爱相杀的戏码,真是无时无刻都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群之间上演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赫连琴不解地问,“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回赫连家,等。”

乔旭当然不可能犯傻一样的跟着他们一起回赫连家,他可没忘记他现在的身份是个妖,傻乎乎地送上别人除妖师的门去,他是脑子抽了还是脑子抽了还是脑子抽了?

0419:你不是一直都在脑抽吗……

乔旭:闭嘴。

“若是不与我们一起,你要去哪?”赫连渝没有赫连琴那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

“赫连公子应当明白,我是妖,怎么可能去你们除妖师的聚居地?况且天大地大,哪里没有我乔旭的容身之所?”

知道乔旭的身份之后赫连琴倒是没有什么无法接受的情绪,在说书先生那里听多了他的故事,这会儿见到真人,赫连琴竟也觉得那无垢大师会爱上这个妖邪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她与赫连渝都清楚,乔旭是不可能和他们同行的,因此也并未强求。

三人在路口分开,乔旭一路北上,决定去帝都看看。

看着乔旭的背影渐行渐远,赫连琴转过头将目光放在身旁的男人身上:“大哥,你觉得乔公子是什么样的人?”

“无拘无束,敢于逆天而行之人。”

三月春花渐次醒,天气日渐转暖。

面色黝黑的车夫驾着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速度不快。车夫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憨厚老实,又热心肠,一边走着一边笑着对马车里坐着的人说路上的趣事。

“公子,前面是一家酒馆,你看我们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休息?”车夫远远地便看见了随风飘动的印着酒字的旗帜,高声问车内的人。

“那便休息吧。”

“得嘞!”车夫高兴地应了声,驾着马车向那酒馆驶去。他虽不知道马车里的公子姓甚名谁是何身份,但单看那气质便知道非富即贵。这公子雇了他的马车,让他做车夫,一路北上,给的价钱也不低,并且这公子性子极好,车夫也乐得送他一程。

这雇马车的公子便是不会骑马的乔旭。

乔旭:和岳一平骑马的那次阴影,我终身难忘……

这家酒馆只是路边一个供人临时休息的小店,只提供酒菜不提供房间留宿,因而规模不大。乔旭进到酒馆里时已经没有空桌了,车夫拴好马后进来见到这样的场景也有些为难。

他们这些个粗人挤在一起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乔旭这样的翩翩公子就不见得会愿意和其他人挤一块儿了。

乔旭:……你都没问过我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啊。

“那个公子,要不我们……”车夫想说些什么,却见乔旭已经抬脚向角落里走去,那桌上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的白衣人。

乔旭只觉得这面具看起来颇为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之所以选择坐到这桌来,实在是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太过强烈,让乔旭有些招架不住。

而且这个面具男的画风明显比其他人精致啊,虽然看不清脸……

“不知阁下是否介意与在下拼个桌?”

戴着面具的男人抬起头看了乔旭一眼,点了点头。

“多谢。”

许是面具男不爱说话,自乔旭坐下两人之间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气氛,与大堂内其他人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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