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但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玉尘看着成婚画面,想起许多年前的那场婚礼,可是新郎却不是自己,不禁叹了口气,触景伤情,哀伤嗟叹!
☆、已经提剑
碧珏派校场,无琮站在星河面前,无琮看着星河,手里提着剑,道:“星河,司淮和川川今早回门了,所以今天我们可以好好战,所以拔剑吧!”
星河拔出身背后的烬沧,他有些犹豫,他在思考报仇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出门前,羡安还在问过自己:“你会不会杀了无琮?”
星河摇晃着脑袋,想要从脑子里摇出个什么答案,但似乎没摇出来。
星河笑问羡安:“你觉得我应该杀了他吗?”
羡安看着星河,道:“若你杀了便是与整个江湖为敌,但若是你杀了他,我便为你与整个江湖为敌。”
星河感到温暖,紧抱着羡安。
回过神来,无琮朝星河大吼道:“你在想什么!快提剑!”说完,飞速一剑朝天劈去,一股极强劲的剑气朝星河飞来,星河提起剑进行防御,烬沧剑身平起,剑身散发一股黑色剑气在星河面前筑起一堵气墙,两气相冲,力道之大,宛若狂风,星河紧握烬沧剑柄的手微微颤抖。
星河艰难挥动烬沧,伴随着滑破长空的一声怒吼,那两股相抗的剑气朝北墙飞去,“彭彭”两声,北墙瞬间裂出一条大裂缝,墙砖碎裂在地,散落着墙灰和碎瓦。
“真的要战吗?”星河看着无琮道。
无琮大喊道:“对!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剑已提起,怎能落下!”说完像一阵狂风极速向我奔来,在日光之下,看不到身影,只能依稀辨得飘动的衣摆,狂风起,零落了被吹散的斑驳树影。
无琮在晴空的缝隙里,闪动起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星河用肉眼捕捉不住他的身影,待星河回过神来,只见一道白光占据了星河眼中所有的光线,一剑而下,砍在星河的肩上,他可以感觉到快要与自己肩上的骨头触碰在一起,眼见肩头立马血流如注,印透了星河的左肩而下的地方,他顾不得伤痛,双手提起烬沧与无琮的剑相抗。
无琮笑:“尹流光当年可不像你这样唯唯诺诺!为何不出招!”
星河抵抗着,此时早被逼已后退三步,泥地上拖出一道车辙般的印子,他的双脚沾满了烂泥,星河大声道:“我怕我出手,你必死无疑!”
无琮大笑,吼道:“那便来吧!”
星河想无琮来真的,真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星河本想点到为止,毕竟无琮不是个大恶之人,为何要杀他!谁知现在已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境地。
星河转身飞天,一道黑影印在无琮的脸上,明亮耀眼的阳光刺痛着他的眼睛,趁他眨眼的时刻,星河知道时机已到,此刻他提剑再次刺下,无琮避闪不及,一剑滑破他胸前,裂出一道大口子,血水喷溅而出。烬沧所含的剑气太过强烈,一下就把无琮的周身震得几乎碎裂,伴随了疼痛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星河不想再战,准备收起剑离开,因为他不想羡安跟着自己从此过上亡命天涯的生活,星河过过虚无缥缈的生活,吃过野草,睡过野地,他知道那样的生活有多苦,所以就此停手是最好的决定。而他身后的无琮倚靠着剑,微微颤颤地站起来,星河胸前的伤还在淌血。
星河背过身摆摆手,道:“就此作罢!你好好养伤吧!”
星河准备离开校场,朝校场门口走,谁知听得身后一阵骨头碎裂的声响,他转过身发现,原来无琮用尽掌力往自己的头颅上拍去,那骨头碎裂的声响是无琮颅骨碎裂所发的!星河惊恐,不知所措地极速朝无琮奔去,无琮此时早已倒在地上,意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地上还有一滩不知道什么的液体,浓稠恶心,许是脑浆崩裂了出来,还伴随着腥红的鲜血。
星河极速运气,真气聚于掌心,他朝无琮的后背运输过去,想要维持无琮一丝存活的希望,但是后来星河发现自己错了,一个已经打定主意要死的人,无论你怎么救都是救不了的。
输了真气,无琮气若游丝地撑着一口气,意识稍有些清醒。
星河心里着急,万一他死了,就变成他杀的人了!毫无人证!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虽然一开始星河的确是抱着要杀掉他的念头来战的,但是后来他自己又转变了想法,现在弄成这样的结果,星河有点后悔!
也许星河一开始就不该想着要去报仇杀人,这些人都有家人朋友,星河为何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自寻死路!”星河看着无琮问道。
“我自己要主动还债!我觉得自己活着就像是一副没有灵魂的枯骨!从当年剿杀流光开始就已经错的了,后来发生的一切却是怎么样纠正都纠正不过来的!只是在错的路上越走越远罢了!从知道你们前往碧珏派开始,我就已经打定了以死谢罪的主意!幸好,在死之前,我还看到了司淮的婚礼,也算是心满意足。谢谢你!我只是还有一丝遗憾,就是未能在死之前再听司淮叫我一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