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博云生脸色微红,“伯伯,这个菜,一会要煮吗?”
“早上吃的菜,贤义在屋里过热水呢,现在这个,是吃完饭后,我打算烫过热水,做酸菜,”刘伯茛指着那些掐走菜心的老菜根。
“好厉害,”这种生活小常识,博云生一点都不懂,“我一点都不会。”
“你不会不要紧,里边那位会就好,”刘伯茛意有所指。
博云生也欣然接受的甜蜜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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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住山里,博贤义和博云生的感觉都一样,非常好。而早上的四人饭,更是温暖人心,特别是对刘伯茛来说,此刻是一种有家的感觉。
饭后,大家一起收拾桌面,博贤义不让博云生干活,特别是体力活,比如说提水淋菜,就自己和小和尚一起完成,博云生就拿个小木凳坐在药材地里,为其除草。
刘伯茛做农活时,不忘自己的小生意,“你好,”这次的客人,是一张新面孔,他和那些来买东西的客人一样,出手大方,要的东西也多,所以进屋转了一圈,买好他想要的东西,“贤义!”
“来嘞!”博贤义听见的从后院跑进前院,“伯伯什么事情?”
刘伯茛手指地上那装有蜂蜜的大坛子,“帮这位客官,扛一坛蜜下山,”自己拿不动,就让年轻人来做。“放到山下的马车里。”
“好,”博贤义抱起大坛子,“客官,我们可以走了。”
刘伯茛送他们出院门,“好走。”
一离开养蜂人的住处,男人便多话起来,“他是你伯伯?”
“称呼而已,”他的问题很普通,博贤义自然没多想,“我亲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男人好似知道了什么,又问道,“他带你可好?”
“当然好了,管吃管住,厨艺真真的棒,我该跟伯伯多学学,”博贤义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以后手艺更上一层楼,就轮到我在厨房摩拳擦掌了。”
他是个健谈的小伙,男人想起了什么,笑了笑,“做厨子很有意思?”
博贤义怕他不明白,打个比方告诉他,“如果是给喜欢的人下厨,你说有没有意思?”
男人抓住话题的重点,“你有喜欢的人?”
“你没看见院里最漂亮的那个哥哥吗?”博贤义记得他走近后院时,自己的恋人也在后院里坐着,“是我最爱的人。”
“情投意合?”男人抬头,看阳光透过竹叶,波光粼粼的投射在自己的衣纱面上。
“客官,你这是要笑话我的意思吗?”博贤义呵呵笑,没厌恶他的意思。
“他气色很好,只是……”男人难得回头看了他一眼,“你非他不可?”
“我是个死心眼,”博贤义不明白他为何这般多话,“好了,到山下了!”站在山下,看四周就自己和他,“客官,你没马车的?”说好有马车的。
男人一个抬手,晴朗的天空突然响起了雷鸣,瞬间乌云密布,如滚滚浓烟,步步逼近,化身为黑马,拖拉着华贵的烤木雕花马车。
“嗷……”博贤义傻眼了,“不是普通人啊……”咽了咽口水,“啊!”问过对方,将坛子放在何处,马上放置好,“客官好走啊,下次再来。”
男人轻点头,无需自行开门,就能轻易的坐进马车,离开这个平凡的世界。
一直坐在车里的女人——孟婆,看到他坐进车里,身后是那个孩子,乖乖站在山下目瞪口呆的模样,自己是有几分好奇,等待他坐好,关上木门,“他叫你客官?”
“我找不到适合的时间,”男人并不想承认自己的懦弱。
“冥主,您这样拖下去,他有天还是会知道的。”孟婆陪他来,并不是想看他出糗。
“走一步,算一步吧,”冥主对此不抱希望,也没有勇气,“只要他能渡过劫难,我便心安理得。”
孟婆忍不住笑了,“想不到,冥主你也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一生只为判断他人生死去留,从不感情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