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叼进嘴里慢悠悠的点燃,金复南在云雾中眯起眼,“是啊,我运气背嘛,拦你的时候你在气头上。”他这话说的轻轻巧巧,语气却带着毛骨悚然的意味,话间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蒋陆威。

孙山不禁一身冷汗,他不服金复南,嚣张乖戾脾气古怪,承认他是老大纯粹是因为他爸官大,和温文尔雅父辈又平级的蒋陆威自然更加亲近,但自认一直藏得很好,没成想,就败在今天这顿鸿门宴上了。

心念电转,想着怎么把这个漏洞圆过去,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孙山只能硬着头皮道:“大哥,真是因为当时我让齐进航那小子气疯了,人都没看清,话就脱口而出了。”

这个理由牵强的显而易见,金复南要是想深究,只怕不止他,他们全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幸而他只是盯着他看了半晌,没有再揪着不放,但意有所指道:“傻子的好戏我还没看够。”

按理说凌敬也该走到齐进航他们身边,以助长他们的气势,虽然有点幼稚。但一来他要顾及见见,再者看他们仨胜券在握风生水起的模样,也不需要他去助势,便只隔空递了个宽慰的眼神给齐进航,就心安理得的在旁观看好戏,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一帮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

三傻和三剑客“和好”后就各玩各的去了,凌敬便让见见在门外呆着,想和韩学洲他们再说一声便带他离开。

走到那边先是拍了拍齐进航的肩,多的话也不说了他应该能明白,然后再对韩学洲道:“韩少,我先走了,学校见。”

自然明白凌敬这是急于带弟弟回家,没像平时那样非拉着人不醉不归,韩学洲难得体贴道:“好的,路上小心。”

“我送你。”齐进航道。

这一刻的对话很熟悉。

看向面色恢复如常的齐进航,凌敬笑道:“我有司机送,你得替我好好陪寿星哪。”

“啊!”齐进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了,随之是持续不断的高频率叫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霎时都被这凄厉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

凌敬倒是没想到,经过不大不小的冲突后,那帮人尽然还要去招惹见见。

金复南一句话,孙山就是再不乐意也得上,只是这一去,也意味着单方面撕毁了蒋陆威的“求和协议”。

他这要求提的也算一石二鸟,既让孙山不好过,也打了蒋陆威的脸。

正好岳林静不知道在和齐进航他们说什么,他那个傻子弟弟落了单,孙山就想随便说点什么吓唬吓唬他,只是他才靠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个傻子就突然开始大喊大叫,而这时他离林悦见只有几步远,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居心不良,也大概都以为他必定做了什么才惹得傻子一秒变疯子。

孙山僵在原地,走也不是,回也不是。

韩学洲也被三傻的不识好歹惹毛了,要不是家里逼着,他至于请这群傻逼来膈应人么,简直神烦。

“见见。”凌敬喊了一声,拄着拐杖正想上前,见见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出现在凌敬视线中,就见他微微倾身,摸着见见的脑袋,温声安抚着他暴躁的宛如自闭症发作的弟弟。

见见似乎对他的安慰很是受用,微仰着脑袋,一眨不眨的看着人。

然后那人正对过身,目光落在微讶的凌敬身上,柔软无比,“回家。”

☆、岁月静好

很多时候,就这么看着你的背影,可以消磨数个无事可做的夜晚。

好吧,并不是无事可做,只是,你比任何事都重要。——《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此言一出,凌敬还没反应,其余人却皆是哗然。夏先生这样立在商业金字塔尖端的人物,论影响力或知名度,可与总统相提并论,论辨识度,则不亚于国际巨星。

夏先生亲自接凌敬回家?什么意思?两人有极近的血缘关系?夏先生年少不懂事种下的孽果?

比起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不知情人士,熟知一些内情的三傻们因为出于某些事实的联系,而有了更多的联想空间,也个个都在揣摩其中的利害关系。再有和凌敬关系更为亲近的三剑客,就更是惊疑不定了。

不过外界如何猜测凌敬可管不着,也不想管,朝韩学洲三人点点头,便想朝夏泽深走去。

哪知拐杖刚伸出去一步,小臂便被人抓住了。

齐进航面色不变,眼中隐含不快,“他就是你说的司机?”

凌敬不明白小孩子又在闹什么脾气,诚实道:“他是司机的主人。”

“那你们是要回哪个家呢?”他语气轻柔的不像话,而且说归说,竟还伸出手来捋了捋凌敬的头发。

重生一事,齐进航自然是不知的,所以凌敬也不能明说,只是含糊道:“当然是回自己家。”

“他也跟你一起回去?”

这种打破砂锅妻子审问丈夫的架势简直和某人如出一辙,“只是送我回去。”凌敬无奈答,并且在齐进航下一句追问出口前便道:“行了,别搞得跟三堂会审似的,我得走了。”

没走出几步,不意外听到身后有重叠的脚步声跟上来,凌敬回头。

“我也要送。”齐进航一脸淡然的说着无理取闹的话。

对视几秒,眼神过了数招,凌敬败下阵来,“随便你。”

走到近前,齐进航先是看了夏泽深一眼,两人视线短短交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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