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心仪。”
钟阳冷淡地拒绝了。
“大少不要我,我还想留在恒阳,怎么办?”
女人眼中含泪,模样愈发楚楚可怜。
“你可以重新在官网上递交简历,人事部会在一个月内给予回复。”
完全公事公办的口吻。
但那样即使能进来,也不会是大厦顶层的位置啊!
想到出去以后,会面对冷眼和奚落,工资也将大大减少,桑以蓝便不甘心,尖声道:“钟阳,你别忘记,我手里还有你的照片!”
钟阳微微一怔。
女人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如果大少知道我们上过床,他会怎么想?”
“不会怎么想。”
桑以蓝险些坐在地上。
郑元凯不知何时已消无声息地进来了,见这句话把两人的目光都吸引进来,才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抱臂胸前:“桑小姐,公司好像没有传统是睡了就包安排工作的?”他露出玩味的笑容:“你可以选择现在把照片交出来,或者我们法庭见。”
“大少,”桑以蓝泪水涟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交还是不交?”
懒得理她,郑元凯直奔重点。
见打感情牌行不通,桑以蓝开始讲道理:“只是拍了些照片,这不犯法!”
“你的法律是自学成才还是体育老师教的?”大少不耐烦了,吩咐道:“去找贺秘书交接,多听听他的金玉良言你就会少做傻事了,现在,从这里出去。”
“汪汪!”
金毛从倚着门的大少身后出来,为主人助威。
“狗!有狗!”
女人花容失色。
“昨天狗就来了,”钟阳突然道:“桑女士,你昨天来上班了吗?”
“……”
她无言以对。
郑元凯不来,也没人关心桑以蓝在不在,领着大把的工资还不用做事甚至不用上班,做梦也没有的好事,谁会愿意放弃?
说起来,原主行事真是乱七八糟,到处是给人钻的空子。
“汪!”
金毛兴致高昂,满办公室跑来跑去,赶着女人走了。
钟阳稀奇地看着这一幕,大少走在他桌前,笑道:“以前遇见鸡鸭之类,它就爱冲上去赶。”把其他路都堵死,只剩下一条路——还把一只鸡吓得慌不择路腿都折了,害的主人赔钱。
“……”
觉得桑以蓝膝盖中了一箭。
对于大少刚才的仗义执言,钟阳并不领情:“即使有艳照,我也不会受她威胁的。”
“但如果被公开,公司的形象会受损。”
钟阳抿唇:“对不起。”
他的表情几乎没变,郑元凯却还是能发现这人道歉时的不自在,也不知是因为道歉本身,还是因为道歉的对象。
“工作压力大,纾解一下无可厚非,只是这女人有些心机而已,”大少开解几句,一笔带过:“原谅你了。我是来问资料的,你磨蹭了这么久还没整理好?”
“贺泉应该和你说过这个项目是多么重要。”
钟阳紧紧盯着他的眼睛:“既然如此,大少准备怎么着手呢?”
“不是有你在吗?”郑元凯早已想好了说辞:“我们一人做一份方案,竞标那天,你先上,如果你不行我再上,双保险嘛。”
果然,钟阳很快答应了。
为了让大少不乱来,这是必要的牺牲。想必这人还没有蠢到把公司机密散播出去。
带着纸质资料回到总裁办公室,新添加的文具已经摆好了,办公电脑赫然在目,郑元凯突然想起以前桌上干净到连电脑都没有,顿时一头黑线。
“汪!”
金毛叼起一个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毛绒球,双眼期盼地望着主人。
这貌似是桑以蓝的胸针?
大少赶紧将那个毛绒球夺了过来,发现上面全是狗口水,赶紧进了洗手间把它冲了一遍,问金毛:“从哪找来的?”
“汪呜~”
进入撒娇模式。
……算了。
还好没咬到有针的那头。
恒阳地产的总裁秘书可算是个虚职,需要交接的东西很少,贺泉很快回来了,桑以蓝双眼微红地跟在他后面,倒是让郑元凯有些惊讶了。还以为她会直接拿着辞呈去人事部呢。
这位前秘书低头四顾,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片刻后拿起湿透的胸针,有些困惑,但还是收了起来,告罪一声便走了。
贺泉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大少。
郑元凯奇怪地接过,按照对方的意思翻了翻相册,立刻喷了。
“你没删?”
没错,这就是桑以蓝准备用来威胁钟阳的东西。
郑元凯并没有告诉贺泉这件事,也不需要告诉,贺泉最为人称道的便是亲和力,和人相处时很能让人放下心防,大少一直觉得,如果不进企业,贺泉去当个心理医生会很出名的。
作为前总裁秘书,桑以蓝要走,贺泉自然是想办法让对方没法泄露公司机密,包括将藏下的可能对公司产生威胁的东西交出来,这些照片,其实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在恒阳,钟阳的威望比你高。”
“这是必然的,一个花天酒地的总裁凭什么让人尊敬?”郑元凯不知该做什么表情,解释道:“他在米国读的高中和大学,在性上足够开放,根本不认为这有什么,何况,我也不想这么做。”
大少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这些流传出去,固然可能影响到公司,但更能对钟阳的地位形成冲击,毕竟不管他本人如何看,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