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个下贱坯子,鬼医喜欢尽可以拿去。”
童子躬身道,“两日后我来领人,叨扰了。”
吴王待他走后面色阴沉地往碧波院走去。
一脚踹开碧波院的门,清辉正在院子里煮茶。
冬日里,他穿着淡黄色的袍子,墨色头发散在肩上,说不出的闲适淡雅。
清辉见了吴王停下来,道,“吴茶,吴酒,去膳房取午食。”
吴王神色暴戾,不等茶酒二人走远,走上来就一通踢打。
没几下清辉就断续地咳嗽起来。
吴王半点怜惜不见,眼底隐隐是暴怒的红色。等打够了,解下清辉的腰带把他吊在树上,揪着他的一绺头发,问道,“还有心情煮茶?知道你相好的要找你叙旧了?”
清辉垂着头轻轻咳嗽着,不明缘由,也就不搭话。他□□出的双臂和颈项透着病态的苍白,整个人无力的垂靠在树上,显出一种媚态来。
吴王见不得他这样。
“鬼医到底是什么人?”
清辉抬了抬眼皮,轻声道,“我说什么王爷也不信啊。”
吴王四下瞅了瞅,把清辉煮的茶水提过来,从他的胸口往下淋,清辉登时叫了起来,双腿乱蹬。
吴王看一眼茶色,嫌弃地撇嘴,“这种茶正好配你,”他封住清辉双腿的穴道,继续把热茶浇上去,“说,鬼医究竟是什么人?”
清辉徒劳地晃动身体,两条腿疼的钻心,却动都动不得,他身体颤抖,眉间皱起惹人心疼的褶子来,“他是雾灵山、叛徒……哼……我跟你说过……”
吴王问他“看来你对别的恩客也很尽心,鬼医才这么忘不了你吧。”
清辉咬了咬嘴唇,轻轻咳嗽。
吴王解下腰间挂的马鞭,嘴里嘲道,“本王这话问的傻。你哪里有心呀。”
说完,鞭稍在清辉心口戳了戳。
吴茶吴酒取了饭食,在碧波院门前立着,一个面色苍白,一个赤红。
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隐约可闻,偶尔夹杂人声,一高一低,渐渐的再听不到呼痛和辩解。
吴酒拎着食盒的手因为用劲微微发抖,吴茶紧紧看着他,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吴酒又忍耐了如天荒地老一般,院子里的声响一点消停的意思也没有,每一下都像是抽出血来溅在吴酒脸上一样,感同身受。
吴酒默然一把推翻了吴茶,食盒甩在一边,推门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