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倒不用,我只求阿逆不要忘记本侯这个旧情人就够了。”顾隰用巧劲躲过,心里拿捏好分寸及时叫停。
微生逆听到“旧情人”三个字便顿了一下,最后也没有过多表情。
而宋言初看着二人目前的情景,愣愣地定坐着不发一言。
微生逆随意一瞟顾隰也重新坐下,才发现宋言初好像脸色不好,颇有些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宋言初平整心情对微生逆说道。
顾隰见如此光景不禁心下大乐,对两人的关系也大概有个了解确认。且微生逆知道他顾隰身份不简单,却毫无顾虑地将这男子带出来与他相见,想必二人感情一定不凡。
正当这尴尬之时,顾隰忽闻屋顶上有细微的衣袂翩飞之声,这声音极其细微,可见轻功了得——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偷鸡摸狗的,可见目的不纯。他记得他是叫十方暗中跟了他来,可以十方的隐藏功夫不会如此明显,绝不会漏出破绽。
与此同时,微生逆也有所警觉,眼神一凛:“有人。”
话音刚落,这酒肆的屋顶便哗啦地一声塌了下来,接着整个酒肆就摧枯拉朽地倒成一地,众人纷纷惊呼逃开。微生逆一把搂过宋言初便轻巧地飞了出去,顾隰以扇掩面,脚下一点也一齐避了开去。
烟尘漫天,隐隐看见四名黑衣人从空而落,连声招呼也不打就兵分两路直接向三人袭来。
顾隰也见怪不怪,手上玉龙一收便熟练至极地开始应战。而微生逆虽是武功高强,但常年待在岛上,只与谬音交过手,但是他和谬音的武功路数差不多,算起了实战经验挺少,一番搏斗后微生逆便发现那黑衣人只是试探,故也索性玩起。
顾隰见这黑衣人看到自己似乎一怔,然后出手狠戾至极——看来应是知晓自己的武功,想要拼尽全力取自己性命。
真是愚忠至极,也不知道这人的主子是谁,养出如此乖巧的狗来,心下也不必与其耗费多时——
“十方!”
疾如风,快如电,那道黑影飘忽一般出现在顾隰面前,一下子将两个黑衣人牢牢制住,一双眼睛寒如暗夜般盯着那二人。
那二人感觉脊梁一寒,动作更是小心谨慎。
顾隰则慢悠悠地道:“把他们灭了。”
“是。”说时迟那时快,霍十方面容一冷,突然嘴角微微扬起,那不能被称作是笑容的笑容让人惊惧,只见他倏忽两手做鹰勾势,以风驰电掣之势直插——仅一眨眼的功夫那两名黑衣杀手便不能动弹——两眼惊恐至极,浑身微微颤抖抽搐着,似生命最后的挣扎,愕然望着霍十方那已经没入咽喉的手指。
一指封喉。
两个黑衣人的剑刚刚抵在霍十方的胸前,便已被插喉。
霍十方这是陡然收手,顿时鲜血四溅,二人喉咙中的血喷薄而出,有几滴渐在了霍十方的颊边,看上去有种扭曲黑暗的惊艳。但他不动分毫,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二人咽了最后一口气,软绵绵地倒了地,喉头上清晰可见一个血淋淋的洞口。
顾隰拿起帕子上前将他脸上的血迹擦去,粲然一笑:“真乖。”
那边两个黑衣人见同伙死状惨然,也对微生逆也开始步步紧逼。微生逆倒是轻松自在地和黑衣人上演你打我躲的戏码,可是看看宋言初却经不起这上窜下跳,脸色已经有点惨白,意识到此他也觉得不可拖战,正在这时,凭空出现一枚烟引子着地,便烟雾大漫。
“少爷,是小人向无天。”向无天暗中跟着微生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露面,眼下看到微生逆似乎有难处,招式只防不攻,于是便现身。
“嗯。”微生逆随意应了一声。
两个黑衣人看这无故烟雾心里一惊,便马上逃开。
“少爷,小人去追。”
“不必。”
“是。”向无天回答完便马上消失。
微生逆皱了皱眉头,沉思起来。
而宋言初在他怀中惊魂甫定,眼睛一瞟忽又见那两黑衣人的死状,虽从医多年,各种病患面容有多恐怖的都有,但他本是仁慈心肠,见了如此残忍的杀人方法心里也颇是难受。
“言初没事吧?”微生逆看到宋言初脸色惨白便担忧起来。
“没事。”宋言初转过身不忍看到那死去的黑衣人,忍住想吐的冲动。
顾隰照料好了霍十方便笑眯眯地走向微生逆:“阿逆,这边如何?”
宋言初听到玉君侯的声音便马上清醒过来,尴尬地要离开微生逆。
“似乎只是试探。”微生逆一边简洁地回了话一边毫不客气地把宋言初再次楼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