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芷大惊,她竟是没想到自家的主子竟然把这等秘密都告知了驸马,怪不得主子临走的时候吩咐她驸马来找她的时候把东西交给他。清芷连忙起身,确定暗处没人,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交给许怀瑾。
“驸马,这是主子临走的时候,让奴婢交给你的。”清芷换回自己的声音,屈膝跪地,把信递交上去。
许怀瑾也是着实被她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公主已经走了。
他颤抖着手把信接过来,苦涩的问:“他走的时候还说什么了吗?”
清芷道:“主子说了,你只要等候半年即可。”
“那他有说去了哪吗?”
清芷摇摇头,“主子并未说明,不过,主子交代半年后去西尧等候他的消息便是。”
许怀瑾长叹一声。让清芷起身。有些失魂落魄的带着手中的信回了书房。
看完信,许怀瑾把信扔进火盆,看着它顷刻间化为虚有,心中却没有解脱的欣喜与轻松,反而显得更加沉重。
而在这边,楚临与中午相遇的几人对持。
秦子相摇着纸扇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公子,无事。”为首的男子不屑的瞥了楚临几人一眼,拉着马缰调转回头。
清纤的性格是他四个丫鬟中最沉稳,此刻却也抵不住那男子最后不屑的眼神,愤恨的想直接冲上去。
楚临拉住俩人跃跃欲试的手。“这个地方让给他们,我们不宜跟他们结仇,赶路吧。”
清纤去牵着马,秦子相摇头晃脑的打着手中纸扇走到楚临跟前。“姑娘,你们这是要走?”
清珞脸色难看到极点,却也知道公子的顾虑。
楚临点点头,一个流畅的动作飞身上马,不给秦子相继续搭话的时间,绝尘而去。
两年后的西尧国皇城一家青楼内。一年方二八年华的姑娘,倾城绝美,一瓶一笑皆优美动人。她抿着唇看着面前大声呵斥的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耐。
衣着华袍锦服的秦子相脸色黑出了水,他食指指着倾城身边的姑娘,愤怒道:“本公子要的是七姑娘,你拿这样一个庸俗的女子给本公子是何用意?”
倾城是这家青楼的老鸨,她蹙着眉,疑惑道:“秦公子,小七就是我们快活楼的七姑娘,有何错?”
秦子相一挥衣袖,“本公子要的是昨天在南湖游船的那位七姑娘。”
倾城脸色巨变,昨天南湖游船的,除了他们快活楼的老板,再无其他姑娘,她皱眉看着秦子相,嘴角噙着冷笑,这人真是好大的胆子,连他们老板也敢觊觎。
“抱歉,七姑娘只有这一位,其他的一概没有。”
“本公子亲眼见她们进入你们快活楼,怎么?既然是出来卖的,还怕见人不成?”想他堂堂北秦太子,就这么一家小小青楼,还敢在他面前耍心机,简直不自量力。
倾城眯了眯那双妖—媚的丹凤眼,眼眸沁着冷芒,红唇轻启。“来福,把这个想闹事的给本姑娘轰出去。”
“你——”秦三抬手指着倾城的脸,“你这姑娘也忒不讲理,我们公子只是问问昨日那姑娘,怎么就成闹事的了?”
倾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挥手,身后的打手一哄而上。
秦子相以及他带来的随从也不是吃素的,不消片刻,清雅整齐的大厅已经成了废墟,他们楼里养的打手全部在地上哀嚎。
倾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却没想到秦子相含—着笑意,走到倾城面前,抬起白—皙的手指勾起倾城的下巴,俊朗的脸靠近倾城那张妖—娆的脸庞,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眼神却无一丝的高兴,他俯了俯身,凑近倾城的耳—垂,充满□□的舔—了一口。才道:“倾城姑娘当真是个绝无仅有的美人儿,若不是有七姑娘在前头,说不定还能怜惜则个,哈哈…”
倾城气的浑身发抖,她做快活楼明面老板已经两年了,却从无人敢如此大胆的调戏她。
“倾城,出了何事?”清珞身后跟着清芷,俩人站在二楼,一脸严肃。
倾城脸色也不好,连公子身边的二姑娘跟三姑娘都出来了,想必公子肯定是知道了。随即解释道:“这人在我们楼闹事。”
清芷不认得此人,可清珞却是知道,这不就是两年前的那个登徒子吗?呵,还是秦国的太子呢。
“哦?”清珞视线在落下四周环绕了一番,果然……
秦子相一眼就认出了清珞跟清芷,这不就是昨日跟在那位姑娘身后的丫鬟?
“姑娘,我是来找你们姑娘的,可你们这的老鸨竟然给本公子安排那样一个庸脂俗粉。”秦子相见到面熟之人,终于确认昨日那姑娘就在这。
“姑娘?”清珞缓慢的走下楼梯,来到已经成为废墟的客厅,不含半点笑意的眸子直视着秦子相。
“谁跟你说那是姑娘?”清珞不急不缓的问。
“就昨日身着红裙的姑娘,在南湖游船——”
清珞还想说什么,清芷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就砸了我们快活楼?”
秦子相还想见昨日那红衣姑娘,肯定不能得罪那姑娘身边的丫鬟,他急切的从口袋取出一叠银票。
“这是我的赔礼,希望姑娘能不计前嫌。”
秦三觉得他们家太子简直是疯了,为了一青楼妓子,竟然腆着脸的讨好。
清芷接过银票,数了数,正好五十万两。清珞白—嫩的手指指着碎成渣的瓷器道:“那是当朝贤王送的…”
秦子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