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点头。
墨衍笑了,可算找到这姑娘的一个把柄了:“我不告诉你。”
褚妖儿眯了眯眼。
但她也没有追问,只心想着自己比父王要晚来几日,想来以父王的本事,现在应该已经查探出母妃被关押的地点,说不定正安排着计划准备过去探清敌情。
想到这里,她暂时放下心来,转回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也有办法知道在哪里。”
瞅着姑娘的后脑勺,墨衍又笑了:“好了,不逗你了。那批人质被关在内海的无涯岛下,在海底监狱里呆着。”
内海,无涯岛,海底监狱。
褚妖儿认真的记下:“多谢。”
“不客气,咱俩谁跟谁。”
“咱俩我跟你。我再说一遍,放手。”
“我若是不放呢?”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想怎么个不客气法?”
她不说话,只手腕一动,就手法诡异的让自己的手臂从他腕中脱离而出。
双手得到解脱,她猛然朝后肘击过去,泛红的海水因她这瞬间的攻击而向两旁分离开去,平留一抹凭空生成的小型漩涡,角度刁钻而狠辣的朝他胸口击去。
他见了,挑眉一笑,竟是动也不动,任由她肘击过来,重重袭击上他的身体。
“砰!”
沉重的ròu_tǐ撞击声响起,他没有防御,身体便被这力道给撞得直朝后退去,然后接连“噗通噗通”几声,竟是将几块巨大的礁石给悉数撞成了碎片。
而她被墨衍给搂着,虽没再亲身的去撞碎礁石,可也承受了不少的冲击力,当即就又觉得身上有些疼了,但转念一想,身后这人比自己还要疼,立即就感到了些许安慰,抿着唇,继续肘击,想让他松手。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撞击声响起,她用的力气越来越大,甚至到了后来,都是用上了灵力。
墨衍因这逐渐加重的力道而不断撞碎着礁石,直至最后,他们越发往深海里去,浑浊的海水里再透不进一丝星光,黑暗沉沉,他一双眼睛却是比这色泽更暗,看着褚妖儿那一次比一次更加凶狠的肘击,眸中再看不到一丝银亮。
过了良久,终于是再撞不到礁石了,只能撞进海底的岩石里,他终于开口。
“好了,别闹了,你打不过我的。”
褚妖儿动作立时一停:“我没想打过你,我只是想让你放手。”
他听了,本来就八爪鱼一样的动作,立时又变得更加难缠了起来:“我想放的,可是我的手脚不听使唤,放不了。”
“那我把你双手双脚砍下来,你就会放了。”
“不要。”他贴得更紧,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撩得人心底里有些痒,“我双手双脚本来就是为了抱你才存在的,你要是将它们给砍了,我还怎么抱你?”
“……”
褚妖儿抽了抽嘴角。
难得遭人调戏,居然还是这么个调戏法。
她低下头,看着男人不知是动用了怎样的方法,竟是重新将自己的手臂给紧紧地锁在身前,再动不得分毫。双腿也是被他的腿给缠着,连最简单的抬脚动作都是做不了。
饶是如此,他竟还能稳稳当当的站着,丝毫没因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而带着她歪倒。
这绝对是个技术活儿。
她道:“你我不过萍水相逢。我和你不熟,你大可不必如此热情。”
墨衍摇头:“都说了这是我第一次,我这是一见钟情。”
“第一次?”
“嗯啊,第一次。”
第一次抱女人,第一次给女人疗伤,第一次和女人这样调情。
他低下头去,无限制的贴近姑娘的脖颈,嗅着浓郁血腥味中,从她身上隐隐约约透出的一种奇特花香:“所以啊,我第一次,你要负责。”
褚妖儿继续狂抽嘴角。
负责,负泥煤的责啊。
她这也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调戏好吗!
你怎么不说你负责?
她刚想说些什么,就感到眼前景物一花,他继续以这种高难度姿势搂着她,却已经瞬间钻进了身后岩石的缝隙之中,设了一道屏蔽气息的禁制。
然后就听他声音压得极低:“别说话,有人来了。”
褚妖儿无语。
如果他是内海墨主的话,以他的本事,还会怕人发现他,需要这样躲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疑惑,他亲昵的蹭了蹭了她被头发覆盖住的脖颈:“这边是遗宗的地盘,咱们误闯别人的地盘里,可不是要万事小心。”
她听了,低声问道:“那你的地盘呢?”
“我没地盘。”
“你别骗我。”
“我没骗你。”
褚妖儿无言,败得彻底。
但墨衍也真的没说谎。
他前来参商遗宗所占据的这片外海地盘,是只身一人来的,他那些手下现在还没来,他可不就是没地盘的。
两人接着就没再说话,因为已经能听到有清晰的破水声,从某处传来。
“咔嚓——轰!”
破水声遥遥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战斗声。
灵力与灵力不停对轰,间或有武器交割的声音响起,听得人直感牙酸。
因为身处岩石缝隙之中,这里光线很暗,又被下了禁制,外人很难会发现这里,褚妖儿完全可以透过缝隙来看向前方的战场。
这一看,她眯了眯眼,头动了动,示意身后的人听她讲话。
墨衍会意,脑袋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