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纹她们挺想学的,要不……”
“想都别想。”薛嬷嬷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话,冷笑道,“怪不得我来之前,爷他嘱咐我,说你没耐心,让我好生教导。今天一看,你还果真如此。”
贺兰雪干笑一声,“不是没耐心,主要是我也挺忙的。”
“看好了。”薛嬷嬷两指从发间掠过,贺兰雪都不知她要自己看什么,突然,碰的一声,一只受伤的大鸟摔到了自己的脚边。
薛嬷嬷收起银针,道,“爷说,你使针使的不错,老身便想教你这套针法。记住,你手里的针,不但可以缝衣刺绣,关键时刻还能杀人保命。”
贺兰雪愕然,一会抬头看看天空飞过的鸟儿,一会看看地上还这扑棱着翅膀的小可怜。
总算明了,薛嬷嬷是真人不露相啊,敢情本事不小。
可是,让她练武么?
她生平最厌的,
姬华音教了,她勉强还能接受。
可换了别人,她却是一刻也受不了。
“华音他嘱托你教我这些的?”她问。
薛嬷嬷笑笑,“爷让我教你诗书礼仪、琴棋书画。”
“……”贺兰雪默了,比起那些,她宁愿学怎么穿针,不过,她也很好奇,“那你怎么不按他说的做?反而教我功夫?”
“嗬。”薛嬷嬷深不可测的哼了两声,“你猜?”
“……”贺兰雪吐,“嬷嬷你能不能别做这种小女子状,很吓人的。”
“死丫头。”薛嬷嬷不客气的就给了她一记爆栗。
贺兰雪捂着脑袋,一脸不情愿,“你该不会是巴不得我变成诗书不通,礼仪不懂,琴棋书画白痴的女子吧?那样,你们爷就可以喜欢你认为好的女子你,譬如,你之前提到的莹姑娘。”
“嗯,你脑子不笨,这都能想到。那你到底学是不学?”薛嬷嬷直截了当的问。
“学,怎么不学?老子不但要学武,诗书礼仪,琴棋书画,老子全都学,气死你。”贺兰雪恶狠狠的说。
薛嬷嬷挑眉,“好,就怕你说的容易,做却难。”
“走着瞧。”贺兰雪拿着地上的木枝,就朝那木头针穿了过去。
虽然针孔很大,可是,若不专注细心,还真难穿进去。
贺兰雪屏气凝神,练了一上午,总算成功了那么两次。
到午饭时,她都快累瘫了,一算胳膊都抬不起来,吃饭恨不得别人喂了。
可薛嬷嬷不是姬华音,无论她撒娇耍赖,愣是不准她偷懒耍滑。
饭后,即可拿了块绸布,让她任意绣。
可她除了会绣野鸭子,其他真不会了。
无奈,她又绣了一次野鸭子。
绣好之后,交给薛嬷嬷,她倒满意的点头,让贺兰雪觉得,莫非她绣工见长?
晚饭前,偷偷命秋香他们缠住了薛嬷嬷,自己则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
一整天没见他了,真是想的慌。
再说,自己这一整天的成果,也得让他瞧瞧。
还好,到到时候,姬华音正在书房里写着什么,四周点着琉璃灯,温润的光线温柔的笼罩他,让他看起来清雅温润的多,不像武将,倒更像是个弱质书生。
让人看的好有一种将之扑倒的冲动啊。
“进来。”姬华音突然搁下笔,扭头,深邃如夜般的眸子朝她望了来。
贺兰雪心口一窒,只一眼,她就感觉想要溺毙在他这样深邃又温柔的眼神里。
“不敢进来?”见她靠在门口不动弹,姬华音微微挑眉。
贺兰雪也干笑一声,“我打扰到你了吗?”
“还好。”姬华音道。
贺兰雪走了过来,本想跟他撒撒娇诉诉这一天的苦,可是看他淡淡的神色,突然站着他跟前,就没敢放肆。
本能的,她觉得他似乎在酝酿着对她不好的情绪。
“华音。”她小心翼翼的唤了他一声,“你吃过晚饭了吗?”
“哦,你还没吃吧?”姬华音反问她。
贺兰雪本想点头,可转念一想,自己趁着秋香她们摆饭的时候,偷偷溜出来的,就没敢说,只道,“我也吃过了。”
“哦。”姬华音淡淡哼了一声,低头,修长的手指从一个书页里翻出一张纸来,慢慢展开铺在桌子上。
贺兰雪一见上头的字,顿时乐了,“这不是我……”
“哦,也不知是哪个无知妇孺写的,放在了我这书桌上,字丑也就罢了,还乱涂的跟鬼画符似的,真该找个夫子好好重头学学。”姬华音无奈般的打断她的话,又似乎讥诮般的勾唇,“亏得还用了《诗经》里的句子,怕也是道听途说,不知其解吧。”
“……”贺兰雪小脸臊臊的,支吾着道,“那,有那么,差劲吗?”
“当然,爷就没见过字写的这样丑的。”姬华音抬眉看她一眼,似乎这才发现她神色不对,问,“你怎么了?莫非你觉得这字还不错?”
“不,的确是丑。”贺兰雪忙否认,他都觉得丑了,她再觉得不错,岂不是表明她欣赏眼光有问题。
姬华音弯唇一笑,“就是,雪儿你的字要比这强的多吧?不如,你也将这话重新写一幅给我吧。”
☆、第一百一十章 索要
“重……重写?”看着姬华音含笑的脸,贺兰雪心下一沉,莫非他知道是自己写的?
不对,他肯定知道是自己写的。
想着,贺兰雪小脸又臊的发红,不过,好在,她没有写落款,是以,打死她都不会承认那丑丑的字是她写的。
“怎么?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