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南若寒和风千雪虽然同时出声,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截然不同。
她怎么可能要和他同住一房?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可他却不在乎的笑了一笑,“风弟,你怎么不行了?咱两不都是大男人嘛,别像女子这般矫情!睡一张床就睡一张床,反正也不是没睡过不是?”
这话……听来怎么如此别扭?风千雪寒毛即刻竖起!
“那……两位爷就都上楼吧!我们这的房间可是……”那店家一听其中一位愿意,也不管另一位做和想法,先将钱收了再说!
他们终于来到客房,烛灯一燃,那视线立即明亮起来。
房间虽不算宽阔,但却十分干净。床就摆在窗边,小方桌紧挨着床沿,附近还放着两张崭新的木椅。而床的对面还立着一扇门状屏风,风千雪上前拉开,竟发现,那居然放着一个偌大木桶,是供客人洗澡用的?
“怎样,还行吗?我们这的每间客房都有独立的浴间,热水也会时刻供应。”
南若寒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掏钱打赏了那个店家,然后将门合上,扣紧。
风千雪听见声音,警觉的转身,“你干嘛锁门?”
他状似惊讶,“难道你洗澡的时候,不怕别人进来看见?你不怕,我可还不愿意!”
说罢,他自行解了自己的腰带。
“你等等!”风千雪脑中又想起当时两人在地宫的情景,那场面她这辈子都不想再遇到第二次!
南若寒听闻止住了手,看她。
“你脱衣服干嘛!”
“洗澡啊!我可是有洁癖的,必须要天天洗澡!”说着,他手中的动作又在继续。
风千雪恼恨,却又止不住他,于是只能转过身面向窗外,背对住他。
听他似貉了,然后拉开屏风走了进去。不一会,流淌的水声从里面传来,然后是他用瓢取水的声响,最后自己坐了进去,再然后……
风千雪几乎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她一听声音,就能想到他在做着什么?
“雪儿,偷听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哦!你要不进来和我一起洗吧,反正也不是没一起洗过!”他简直不怕触她雷区,还有意无意的循循诱惑。
见她不语,里面的人又换了方式。
“哎呀,这店家怎么回事,竟不准备给人净身用的巾帕!雪儿,我行囊里放了一条,你替我拿进来啊!”
风千雪深深吸了口气,他这是,在引她进去?
“不!你洗好了自己出来擦!我不看就是!”她就是不去。
“天,雪儿你怎么这么残忍,这天虽然已经入春,可气温还是极低。我若是浑身湿漉漉的出去,被外面的风凉坏了,伤了我的身子可怎办?虽说你是神医,但书上不是有云:‘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
他噼里啪啦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屏风一阵拉响,风千雪黑着脸,竟已立在他的身后。
------题外话------
雪儿实在受不了他的聒噪啦~我们若寒又要被她看光光啦~不过他貌似很乐意似的。
ps:看了昨天尼泊尔地震的报道,心情很难过。生命可贵,希望看书的每一位亲们都健康平安,同时也为受难的人祈祷一下吧~
☆、第四十八章 噩梦惊醒
“拿去!”
硬生生的两个字,才一出口,南若寒的脸就被一块深紫的巾帕覆上。
眼前顿然一黑,他都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此时面上是何神情,就听屏风一阵拉响,她又走了出去。
伸手缓缓将巾帕从脸庞拿下,放在鼻尖深深一嗅,那里似乎还留有她手中淡淡的余香,他回味着,薄唇微微弯起。
然后,他将巾帕缓缓打开,在最角落的一处,秀气的绣了一个“睿”字。那样的绣工,和将军府的严柳烟相比,可是大大的上了一个档次。这是个双面双色的绣法,字体光影分明,活灵活现的仿佛要从帕子里跳了出来。
他指间轻轻在上面摸了一摸,就像对待一样极为罕见的稀世珍宝,缓缓摊开让它在水中浸湿,让它下沉。不出一会,就在那帕子的字体上,泛出一抹淡绿淡绿的荧光,看着格外美丽。
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这时将她拉进来看到这个,她是不是就会想起什么?
风千雪在屋内等了一会,左思右想总是觉得不妥,于是将桌边的两张椅子拼成一排,再坐上去伸了伸腿,背靠墙的话,勉强还是能睡一夜的。反正她今夜定是不会洗澡,否则他必会想出什么点子闯进浴室。
锚定了决心,她也没什么事,便干脆阖眼休憩。
就这样不知是过了多久,迷糊中,仿佛某种香气越来越浓,越来越近,那气味,似乎是紫荆……
紫荆!?
她猛的清醒,一睁眼,南若寒那加倍放大的俊脸居然差点贴到了她的面上,鼻尖与鼻尖的距离,不过就剩一截手指。就连呼吸中逐渐增温的热度,也几乎全部喷在她的脸上。
她清楚的看见他桃花眸中惊讶的自己,紧接着“哗啦”一声,她竟从两张椅中间跌了下来,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上,痛得她苦叫连连。
和他在一起,真心倒霉!
“呵呵……”始作俑者忽然笑出了声,微微弯腰将她从地上扶起,“你那么怕我做什么?你不会以为……”
他眼角似笑非笑的动了动,“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我不过是见你睫毛上好像有个脏东西,想帮你弹掉罢了